沈楓的聲音落下,頓時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抬眼看著此刻的沈宓,有些心虛。
沈宓手握茶杯,目光狠厲,毫不留情狠狠的砸在地上。
‘碰!’的一聲,那尖銳刺耳的聲音落在二人耳朵裡,沈楓頓時感覺不妙。
他有些心虛:“沈宓,我們不吵了好不好,我真的是拿去做生意。”
他怕沈宓將事情鬨大,被平陽侯知道責罰。
沈宓麵不改色,看向他:“我倒是忘了,若是兄長與麗娘的事情被爹爹知道會如何?”
“一個侯府嫡子,欺騙生母的嫁妝,拿去討好青樓妓女,說出去都惹人笑話。”
“恐怕爹爹在朝堂上,也要被同僚取笑,我們沈家也要成為整個燕京城的笑柄!”
“哥哥既說我是災星,那你好生看著,妹妹是如何害你的。”
沈宓俯身撿起地上破碎瓷片,轉身就出了門。
沈楓立馬急得追出去,“妹妹,你要乾嘛?沈宓,你想乾嘛?”
此刻,在北苑的平陽候聽到白雪來報後,隨意和上衣衫就準備出門。
剛走兩步,林氏就上前,故作嬌柔的拉住他的衣袖。
“侯爺,不過是兩姐弟鬨口角罷了,如今天色晚了,你過去反而擾幾個孩子休息。”
平陽候甩開林氏的手,麵色凝重道:“楓兒整日不著家,如今剛回來便去璃兒房裡鬨,簡直是豈有此理,我過去一趟,你先休息。”
他丟下這句話後,轉身便離開房間。
此刻,床榻上的林氏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她下了床榻,隨意裹了衣裳,目光沉靜的看著外麵。
“王嬤嬤,進來一趟。”
外頭候著的嬤嬤走了進來,見林氏麵色不安,便問道:“夫人,您找老奴?”
林氏道:“這幾日,麗娘那邊拿到的嫁妝有多少?可有算過?”
王嬤嬤點頭,環顧四周後,又去將房門關上,才走到林氏麵前。
“夫人,從江氏留下的嫁妝來看,還有些還在大小姐手裡,其餘的都在麗娘身上。”
“隻是,麗娘說了,若是夫人能保住她的弟弟,她便將從沈楓手裡拿來的錢財,全都給夫人。”
“這麗娘是青樓頭牌,每月掙的錢財不計其數,隻是光有錢財卻無權勢,想要救出自己弟弟,便隻能依仗夫人了。”
“麗娘今日遣人來說,夫人何時救出她的弟弟,何時將江氏嫁妝給夫人。”
林氏重新坐在床榻上,麵露詭異之色。
她冷笑道:“麗娘那弟弟,我怎麼聽說在桐鄉玷汙幾個未及笄的少女,被關進了去。”
“還是個慣犯,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
她思量片刻,想到之前自己女兒說的話。
她若不生個兒子,就再也比不上死去的江氏。
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林氏笑道:“明日,你遣人去國公府,讓國公秘密安排將麗娘的弟弟龐簡救出來。”
“順便讓麗娘安排人,將龐簡接到燕京城來。”
“龐簡,這顆棋子有大用。”
王嬤嬤眼裡閃過詭異,意味深長道:“夫人,難不成是想毀了……?”
“就你多嘴。” 林氏伸手撥掉身旁燭火的燈芯,燭火熄滅。
她唇角微勾:“我們也去一趟清風院吧,這楓兒一定要捧著才行。”
“是,夫人。”
王嬤嬤扶著林氏,便往房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