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同一個母親所生,沈宓當真是不想管他這檔子事,可她不忍母親留下的東西被人套走,最後落在林氏手中。
位置上的平陽侯,捏著茶杯,怒道:“明日,將你拿出去的錢財全部拿回來,否則就當我沒你這個兒子。”
“那是你母親留給璃兒和宓兒的,將來給她們出嫁用。”
“如今,竟被你拿去給一個勾欄的女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沈楓跪在地上,不敢抬眸看平陽候。
“父親,送出去的東西,焉有能拿回來的道理,我做不到……”
“況且,麗娘家世淒慘,是個清白姑娘,我與她情投意合,早就私定終身,未來也是您兒媳婦啊,不都是自家人的?”
“逆子!”
位置上的平陽侯麵龐瞬間漲成紫紅色,手中茶杯猛然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響遍整個前堂。
他怒吼道:“來人,給我狠狠打,我今日不信打不死這個逆子!”
“你當真是瞎了狗眼,她要是願意嫁你,拿了那麼多錢財,早就贖身出來,一直套著你,你眼睛瞎了嗎?”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蠢貨出來,是為父平時裡對你太寬容大度了。”
幾個侍衛聞聲,立馬就拿著棍棒衝了出去,將沈楓粗暴的按在地上。
就在這時,林氏匆忙從外頭趕了進來。
“侯爺,你這是做什麼?楓兒可是你長子,侯爺難不成要將他打死嗎?”
“你們不能打他,我的楓兒。”
林氏哭哭啼啼走過去,將那些侍衛推開,跪在地上假意護住沈楓。
“楓兒雖犯了錯,卻也不至於侯爺動用家法呀。”
“你若是將楓兒打廢了,將來我們沈家如何是好?”
“侯爺,你看在妾身的麵上,也看在先夫人的麵上饒了楓兒一次吧,他自小就沒了娘親,如今還要被你這樣責罰。”
沈宓坐在椅子上,看著此刻這般會演的林氏,隻覺得諷刺。
果然,她的兩個哥哥,就是這樣被林氏嬌縱壞了,前世才有那般悲慘的下場。
誰能想到,佛口蛇心,會是一把無形殺人的利器。
沈楓和沈譽日漸嬌縱,無法無天,總有一天會闖下無法回頭的大錯。
沈譽到現在都還未著家,估摸著又是去了什麼賭場,輸光了錢財。
沈宓實在是坐不住,她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平陽後。
“父親,常言道,慣子如殺子,哥哥如今犯下如此大錯,若是今日不責罰,將來也會惹下大禍。”
沈楓眼眸通紅,死死瞪著沈宓,怒道:“沈宓!你要害死我是不是?你這個妹妹怎麼這麼狠心啊!”
“果然是災星,一回來便不讓我安寧。”
沈宓不想理會他,她隻看平陽候的態度。
每次林氏阻止父親責罰自己兩個哥哥,林氏都將她生母搬出來,就是為了讓父親心軟。
她平靜道:“父親,我想母親在天之靈,定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被嬌縱得不成樣子。”
“今日,哥哥敢騙母親嫁妝去討好青樓的女人,若是將來膽子更大,也會用整個平陽侯府去討好彆人。”
“如今,我們沈府雖有爵位,卻也是大燕建立時封的功勳,可惜這麼年過去,沈府卻日漸衰退。”
“永昌侯府的世子張懷安,與兄長年齡一般大,如今也是前幾的新科狀元,至今在朝為官。”
“寧遠侯府的世子,現也在軍中立下戰功,陛下很是看重。”
“我們平陽侯府,和永昌侯府,還有寧遠侯府,是一起被封的爵位。”
“可是現如今,我們平陽侯府嫡出的兩個公子,一個整日沉迷於花街柳巷,一個沉迷於賭博,試問,我們沈家將來該如何?”
“慣子如殺子,大哥和二哥的今日,便是在爹爹一次次的心軟上變成這副模樣。”
沈宓一番話,平陽候聽得很明白?
他看向護著沈楓的林氏怒道:“起來,護著乾什麼!”
“是不是,要讓沈楓將來把我們整個沈府都賣了才甘心?”
“侯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隻是心疼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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