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麵色已經漲成豬肝紅,拳頭微微攥緊。
他看著沈姝,沉聲道:那你好好解釋,為何這手釧會在你的房間裡,還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
沈姝身子微微顫抖,看著平陽侯。
爹,你信女兒,定是有人陷害女兒啊。
她直勾勾的盯著沈宓,咬牙切齒道:今日可是女兒及笄禮,是二姐姐自己將手釧放我房間裡的。
站在一旁沈宓,故作委屈的將手釧收進自己的袖口中。
她看著在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沈姝,實在是有些無語。
她道:妹妹,這手釧本就是給你及笄禮,難不成我為了害你,連自己也要一起害嗎?
今日,若非父親多聽我一言,察覺這手釧是個贗品,恐怕我就要被打成殘廢。
我難不成,為了害你連自己也要害?
手釧明明就放在房間裡,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了妹妹房間,而我的盒子裡還多了一個贗品?
她抬眸,滿臉委屈的看著平陽侯。
爹爹,今日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若是不給女兒交代,旁人會如何看待女兒?
認為女兒是暗害自己親妹妹的毒女,到時候女兒的名聲會傳得整個燕京城都是,你讓女兒要怎麼活呀?
女兒將來如何嫁人?女兒不想活了……嗚嗚。沈宓說著,猛然轉身就要往旁邊的一根柱子撞去。
堂內眾人大驚失色,千鈞一發之際,沈譽猛然衝過去,猛的拽住沈宓的衣裳,將她拖拽過來。
妹妹,你怎麼那麼傻!
宓兒!
沈璃立馬撲過去將沈宓抱在懷裡安慰道:宓兒,姐姐知道,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你。
母親的手釧,宓兒留在身邊多年,如今願意拿出來送給姝兒為及笄禮,自然是真心相待姝兒的。
她抬眸看著平陽侯:爹爹,此事恐怕不簡單,就是有人想趁這及笄禮,陷害我們宓兒,讓我們宓兒名聲掃地。
一旁的林氏怎麼也沒想到,和沈姝籌謀的事情,會成這個樣子。
她見勢不對,走到平陽後身旁,麵色沉重道:老爺,今日可是姝兒的及笄禮呀,這些都是內宅之事,傳出去可不好。
要不等晚上再把丫鬟仆人,幾個孩子都召集過來好好問問?
月娥說的不無道理。一旁的沈老夫人也開口。
賓客些還在這裡呢,今日可是姝兒的及笄禮,好歹給子女們留一點臉麵。
平陽侯麵帶怒色,看向沈姝和沈宓兩個女兒,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怒道:先這樣吧,此事晚上再說。
他走到沈宓麵前,沉靜道:宓兒,父親知道你一片好意,今晚父親定給你一個交待,不讓你受一分委屈。
沈宓咬唇點頭,垂下頭的那一刻,她眼睛露出一抹快意的笑。
不出一日,平陽侯府的這場大戲就會傳得滿燕京城都是。
事情原委如何,大家定然看得清楚明白。
這場鬨劇結束後,大部分賓客給平陽侯和沈老夫人拜完彆就離開,唯有一小部分沈家族中親戚留下來陪沈老夫人喝茶聊天。
太子和齊王離開平陽侯府門前,徑直上了一輛馬車。
太子道:今日,果真是出好戲。
齊王笑道:你也看出來,這毒不是沈二小姐下的?
太子微眯著眼睛,冷嗤一聲:我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本殿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睿王在樊樓,為何會放過沈家?
這睿王最討厭的便是彆人破壞他的規矩,按道理說,沈譽應該被打斷雙腿的,可如今,至今都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