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前往皇宮的事情,很快就傳進沈姝的耳朵裡。
銘香院的雅間裡,點上青鬆香,雅間的桌子上是一碗雪白的燕窩。
躺在榻上的沈姝將燕窩端起來,隻吃了一口。
手中那碗雪白的燕窩被她狠狠的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那個賤人!”
“皇後怎會讓她進宮?”
“我也是沈家嫡女,為何皇後娘娘要這般區彆對待我。”
丫鬟天霜走進來,見沈姝氣得臉色通紅,捏著帕子遞在她手上。
“小姐,你消消氣,也許皇後娘娘當真隻是讓二小姐去看診呢?”
沈姝咬牙切齒道:“宮裡那麼多太醫,偏偏讓她去,可能嗎?”
“皇後娘娘就是瞧上這沈宓,想讓她當太子妃,她的舅父江玄手握重兵,想讓沈宓為太子妃拉攏江玄。”
“那我呢?若是她成為太子妃,我與景哥哥又算什麼?”
她抬眸看著丫鬟天霜,冷聲道:“她去皇後那邊還做了什麼?可打聽到其他消息?”
天霜點頭,“聽說,被宮女帶去了椒房殿,後麵從椒房殿裡回來了,而且皇後娘娘對她似乎很滿意。”
沈姝緊緊咬著後槽牙,拳頭也微微攥緊。
若非沈宓故意在及笄禮上設計她,她怎麼會被平陽侯責罰,如今下不來床?
以至於她趁人之危,接近太子?
想到這些,她眼裡恨意了然。
明明及笄禮之前,白露去沈宓的院子裡打聽到的,那琉璃翡翠手鐲要給她作為禮物。
為何最後手釧是假的,而真的還在她房間床底下?
難不成,有內奸?
越是細細琢磨及笄禮發生的事情,沈姝越是覺得不對勁。
她抬眼看著天霜。
“把白露那個賤婢給我弄進來!”
“若非她的疏忽,我怎會被沈宓算計!”
“是,小姐。” 天霜得了命令,轉身就出門。
不到片刻,白露就端一盆熱水進來。
踏進房門的那一刻,她看到沈姝那冰冷駭人的目光時,立馬嚇得身子往後縮了縮。
“小姐,小姐怎會這般看著奴婢?奴婢做錯了什麼?”
沈姝冷嗤道:“怕什麼,你過來。”
白露端著熱水,顫顫巍巍的走到沈姝床前。
顫抖著將一塊熱的毛巾擰乾遞到沈姝手上,又將一瓶藥遞在沈姝手上。
“小姐,你彆這樣看著奴婢,奴婢害怕。”
沈姝冷笑道:“我問你,為何沈宓的手釧會在我床底下,是不是你搞得鬼?”
沈姝話音剛落,白露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連連搖頭。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奴婢的確是按你的吩咐將藥丸放進手釧裡,誰知道二小姐手釧是假的。”
“奴婢跟了小姐五六年,怎會背叛小姐,是二小姐,是她設計了我們。”
“我對小姐的忠心,小姐難道還不清楚嗎?”
白露一邊說,一邊抽泣,身子也微微顫抖。
沈姝瞥了她一眼:“白露,若是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賣到燕京城最低賤的窯子裡,讓你被人千人騎,萬人爬,讓你永遠翻不了身。”
“不過,本小姐諒你也不敢。”
白露咬著唇,連連點頭。
她手上還包著紗布,眼眶通紅的看著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