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不到片刻,白露被叫到房間裡。
一進房間,就看到沈姝眼神詭異緊緊盯著自己。
她立馬跪了下來:小姐,這幾日,二小姐的院子都有人守著,奴婢進不去。
沈姝道:進不去?進不去,你想辦法進去。
陛下生辰宴就要到了,若是到時候耽擱我們的事情,你怎麼承擔得起?
不管如何,這兩日要將你說的那鴛鴦荷包拿出來,不然我定讓你好受。
白露身子微微顫抖,緩緩點頭:是,小姐。
沈姝放下手中的簪子,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將沈宓那賤人嫁給信親王那老男人府邸。
“她害得我母親被責罰去了偏院,還設計讓我被父親責罰,這些賬我一筆筆給她算。”
“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我會讓她知道,長了一張漂亮的臉的代價是什麼,就是將她送去地獄。”
……
偏院裡,林氏躺在榻上,聽著丫鬟來報後,猛的從榻上起身。
你說什麼?她活著回來了?
丫鬟冬香點頭,“二小姐回來時,安全無恙,根本就沒有受傷。”
林氏怒道:“命那麼硬,早知道當初在易水,就該多派些人,將她殺了,如今讓她回來攪亂整個沈府!”
“在易水那麼多年,每一年她都好好活著,我真是納悶。”
丫鬟冬香走到林氏身旁,將地上的碗筷都撿起來,低聲道:夫人,如今在這偏院,老爺也從未來一次。
若是再懷不上身子,恐怕再也來不及了。
您與老爺同房是在上月,若是再遲一些,就算夫人懷上了,也會引起老爺的懷疑的。
林氏坐在椅子上緊緊抓住袖子,咬牙切齒的看著房間外麵。
暗黑色的天,黑得她心裡發慌。
她不想待在偏院,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孤苦的老死一輩子。
她手指微微敲打桌麵,麵露陰狠之色。
“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她眸色微變,“為何,我總覺得如今沈宓,芯似乎換過了。”
她的相貌,與沈璃不是很像,與侯爺也不是像,難不成,不是沈家的孩子?
“她自小養在鄉下,九歲時才回來過一次,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差錯?”
林氏越想越不對勁,沈宓的相貌和江氏的幾個孩子有一大部分是不像的。
沈宓生得絕色,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人一眼,就能將男人心魂都勾去。
雖說,這燕京第一美人,是沈姝故意傳出去的。
可是,沈宓的相貌,若說燕京城的世家貴女中,能挑一人出來與她比,是比不了的。
若說她是燕京城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她扭頭看著冬香,冷聲道:“你偷偷差人,去鄉下打聽一下,這沈宓在鄉下的一些事情。”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小賤蹄子,每次都鎮定自若,私下裡卻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是,夫人。”冬香起身,給林氏端來熱水。
“夫人,若是將來二小姐,當上太子妃後,恐怕這沈家當真與夫人無關了。”
“而且,據打聽來的消息,永昌侯府的世子,這幾日頻繁在給張夫人提及與沈姝小姐退婚一事,到時候三小姐該怎麼辦?”
冬香話音剛落,林氏‘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敢!
這婚是我們兩家特地定下的,怎能他說取消就取消?
不行,我就算是為了姝兒著想,我也必須得出偏院……
明日,你給我買些藥來,我要儘快懷上子嗣。
“若是沈宓那小賤蹄子,敢再耍什麼陰招,她的哥哥和姐姐,都會死在我的手上。”
她眸色微變,幽幽道:“隻要我懷上子嗣,老爺一死,這掌家之權,照樣落在我的手裡,將來我腹中胎兒承爵。”
“到時候,江氏的那幾個孩子,是死是活,全憑我做主。”
冬香自是知道林氏的意思,是,夫人。
……
很快,沈宓和百曉堂的三日之期到了。
沈宓按照與石硯清的約定,去沈府側門拿消息。
門開了,入目是一個身著黑衣的侍衛。
黑衣侍衛將一封信遞到沈宓手上,緩緩道:沈姑娘,主上讓我將這封信遞給姑娘。
姑娘讓送的兩封信,也送到兵部尚書和寧遠侯夫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