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見完齊王後,沈宓也和雲嵐回到沈府。
房間裡,沈宓坐在窗前,想到齊王說的太子府的秘密,微蹙著眉頭。
前世,她在東宮為何不知太子府還有地下牢獄?
裡麵關著什麼?
前世的東宮,她再熟悉不過。
東宮守衛森嚴,一些內閣書房沒有指令,太子慕容景是不讓人進去的。
慕容景疑心重,還特地在東宮外牆安排暗哨,這些暗哨若是發現情況,會隨時發出信號。
前世,煜兒在東宮無意闖入書房,被慕容景吼得哇哇大哭。
太子當時盛怒,還將侍衛責罰一頓。
沈宓在東宮時,帶著煜兒,岌岌可危,做任何事情都要看太子臉色。
她是侯門嫡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如今,若是要讓人潛入東宮,恐怕……很難。
思及此,她放下手中茶杯,看向正在給她整理衣服的雲嵐。
“雲嵐,給我準備紙筆。”
雲嵐放下手中的衣服,“好,奴婢這就給你準備。”
不到片刻,紙筆準備好了,沈宓提筆在紙上開始寫字。
一封信寫好,她將信遞到雲嵐手裡。
“找個機會,將這封信差人送到易水去,讓我師兄前來相助。”
雲嵐拿著信,看著沈宓,“小姐,是發生什麼事嗎?怎會還要虞公子來。”
沈宓抿唇道:“讓他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幫忙。”
“是,小姐,奴婢這就把信送出去。”
雲嵐口中的虞公子,便是沈宓在易水的師兄,虞子安。
沈宓自小養在易水,江玄怕她不學無術,便將讓她在易水學醫。
而虞子安,便是沈宓的師兄。
讓虞子安前來燕京城,她也好在瓊花宴上,實行自己的計劃。
用這個計劃,進入東宮。
雲嵐拿著信出門後,沈宓坐在椅子上,將上好的西湖龍井抿了幾口,就見青禾走了進來。
“小姐,剛才我聽管事的嬤嬤說,這林氏在偏院吃藥鬨自殺,說是知道先夫人的事情,要見老爺一麵。”
沈宓放下手中茶杯,眉頭微微皺起,冷嗤道:“險些丟了性命?”
“哼,怕是這林氏演的一出戲吧。”
爹爹去了多久了?
青禾道:“去了好一會兒,就怕這林氏起了什麼醃臢的手段。”
沈宓沉默片刻,恐怕,這林氏現在是想著法子懷子嗣。
可平陽侯中了踏鵲枝,根本就不行。
難不成,他想趁機將父親叫過去,再偷梁換柱借種懷子?
想到這些,沈宓歎了口氣。
“這林氏,除了想懷子嗣,到底想做什麼?”
若是按照前世時間線,沈家遭難,是他嫁到東宮的第三年。
父親還有祖母,才被處斬。
可如今,距離沈家遭難還有兩年多,一切還有轉機。
……
平陽侯府的偏院,傳來女人婉轉的哀求和哭聲。
林氏坐在床榻前,伸手緊緊抱著平陽侯的腰不放,將半個腦袋都搭在平陽侯的肩膀上失聲痛哭。
桌上,點起淡淡的熏香,香味溢滿整個房間。
林氏淒淒慘慘的哭聲傳來。
“老爺,妾身就算再有錯,也與老爺夫妻十幾載,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們有了姝兒,難道老爺這般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