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真討厭。
很快,房內傳來鋪天蓋地的曖昧的聲音。
張懷安收到口信後,便從出了永昌侯府,直往醉江月而去。
口信大致的內容,便是讓他前往醉江月,商議完全的退婚計策,而且是以沈姝的名義。
這幾日,他都在攛掇自己的祖母,與張夫人商議退婚的事情。
可這張夫人和永昌侯就是一根筋,認為沈家的幾個女子中,就沈姝最為溫柔懂事。
沈姝又是燕京城的才女,娶回張家,能光耀門楣,便死活也不願意退婚。
如今,沈姝竟然主動提出退婚,他自然非常樂意。
張懷安坐著馬車,終是在江月醉的樓下停下來。
他下馬車後,徑直往四樓走去。
不過這江月醉的四樓房間頗多,他直接往最北麵的房間走。
沈姝所在的房間在江月醉北麵最偏僻的房間。
這個房間的四周沒有其他房間相接,寂靜且優雅。
為了避免與太子私情被發現,沈姝對這個位置的選擇可算是費儘心思。
張懷安上了四樓後,繞過小路,才來到這房間周圍。
可越是靠近房間,他越是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他也漸漸能聽到從不遠處遠遠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若是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
張懷安覺得是自己錯覺了,隻能繼續往前走。
捏在袖口中的那隻手,微微拽緊,他走到門前,抬頭望去,的確是沈姝給的房間地址。
可,沈姑娘要商議退婚的事,為何會選這個地方?
偏僻得讓他有些遲疑。
他伸手剛準備推門,房間裡驟然傳來一個嬌媚得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太子哥哥,你弄疼我了。”
霎時間,站在門外的張懷安猶如晴天霹靂。
裡頭傳來男人氣息不穩的聲音,“怎麼這樣就經不起折騰?”
“這便是,你從青樓苦心學來的淫技?效果是有一點,但是還不夠。”
張懷安微微攥緊拳頭,緊咬著唇,愣在原地半晌。
裡頭兩人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太子和沈姝早就苟合在一起。
所以,今日沈姝是讓他來看戲?
他站在門口,緊緊攥住拳頭,沉默片刻,轉身就離開。
若是裡麵是其他人,非太子,或許他還可以衝進去,一副捉奸的做派,讓沈姝失了名節,自己就找借口退婚。
可裡麵是當今太子,大燕的太子,他一個世子是得罪不起的。
他不過剛入仕三年,雖是永昌侯府的世子,可終究還是難以與太子抗衡。
思及此,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江月醉。
夜晚的永昌侯府大堂,張懷安跪在前堂,眼眸冰冷的看著位置上的永昌侯和侯府夫人。
他斬釘截鐵道:“父親,母親,若是三個月內,不能與沈家三小姐退婚,兒子便出嫁當和尚。”
“荒唐!”永昌侯怒喝。
“這沈家三小姐,要才貌有才貌,又是平陽侯府的嫡女,哪裡配不上你,你這般抵觸?”
張懷安咬牙切齒道:“此女兒子不喜,我永昌侯府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