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慕容景整個身子僵在原地,跳下去,定然被逮到,而且還會讓人看到沈姝。
寢殿內味道還未散去,他立馬開南北兩麵的窗戶通風。
緊接著,威武尊嚴的仁德帝,在眾嬪妃的攙扶下,進了寢殿。
衝天的火光,瞬間將整個寢殿裡照亮。
眾人還能察覺到殿內曖昧的氣息。
慕容景衣衫雖穿好,可頭發和衣衫還有些亂。
那白皙的脖子上,是沈姝留下殷紅的口脂。
見仁德帝來,他立馬跪在地上。
“父皇,你們怎麼來了。”
仁德帝麵色鐵青,看著此刻的慕容景,怒道:“景兒好端端的煙花不看,跑來這長秋宮做什麼?”
慕容景趴在地上,鎮定自若道:“回父皇,宮裡出現刺客,兒臣追到了長秋宮。”
“沒曾想,刺客不在了。”
他說著,緊緊抓住衣服。
仁德帝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冷冽帶著刺。
“當真是刺客?”
“是!是刺客。”慕容景回答得很肯定。
皇後見慕容景唇角還留著紅色口脂,頓時感覺不妙。
可還沒等他開口時,仁德帝勃然大怒,猛的伸手,一耳光狠狠甩在慕容景臉上。
“還敢撒謊!”
“說,誰與你在這個地方苟合!”
慕容景被那一巴掌完全扇懵了,臉頰瞬間刺痛。
他嚇得瑟瑟發抖,立馬跪下來。
“父皇,無人與兒臣在這裡私會啊。”
仁德帝掃視周圍一眼,看到西麵打開的窗戶,吩咐侍衛。
“想來這私會之人,定是從窗戶逃了,你們幾個,趕緊去追。”
“剩下幾個人,將寢殿給朕搜尋一遍。”
“是,陛下!”侍衛領了命,就下去開始搜寢殿。
皇帝白了慕容景一眼,掃視旁邊的宮女。
“去拿麵鏡子給他!”
“是,陛下!”沒多會,一位宮女就拿了一麵銅鏡從外麵走進來,遞到慕容景手裡。
太子拿著鏡子的手微微顫抖,他大致能猜出到底是什麼情況。
果不其然,鏡子中,他唇角和脖子處都留有沈姝的口脂。
在看到口脂時,太子立馬趴了下來。
“還請父皇恕罪,兒臣,也是一時糊塗。”
仁德帝歎了口氣,冷嗤道:“太子,不是最為賢良的嗎?如今,也學會了說謊了?”
“還是說,覺得朕老糊塗很好騙?”
“兒臣不敢!”
仁德帝道:“那你從實招來,與你私會的女子是何人?”
太子跪在地上,緊緊握住拳頭,微微抬眼用餘光看著周圍的人。
目光最後落在沈宓身上。
沈宓下意識的皺眉,這慕容景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她乾嘛?
還沒等她回過神,太子便立馬道:“回父皇,此女子正是兒臣未婚妻,沈家二小姐,沈宓。”
“兒臣心儀她多年,今夜心急了些,便想著要她。”
話音剛落,沈宓臉色瞬時慘白。
她還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仁德帝回頭看沈宓,沈宓立馬跪了下來。
“陛下,臣女,臣女不敢欺君。”
仁德帝沉眸打量著她,沉聲問道:“沈宓,太子說的可是真的?”
沈宓立馬反駁,“回陛下,臣女並未與太子……行……那樣的事。”
“也未曾……與太子在這裡。”
“今日,陛下雖賜了婚,可臣女從未與太子殿下接觸過。”
太子抬眸看著沈宓,目光陰狠,咧嘴一笑。
“沈宓,你說你並未與孤接觸過,你怕是忘了,你整日往我母妃後宮跑,與本殿相會。”
“不然,本殿怎會讓父皇下旨娶你?你怕來人看到,便跑了出去,你與孤在母妃寢宮早就私會多少次了。”
“你早就是孤的女人。”
太子如今沒辦法,隻能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