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一樓大堂頓時傳來一陣喧鬨聲。
沈宓捏著茶杯,往樓下看去,就見幾位穿著青衣華服的男子,與一位少年起了衝突。
少年約摸二十多歲,身著淺色衣衫,輪廓清晰有力,五官端正,麵若冠玉,
隻是,那雙眼睛裡,也如蘇榮一般,多了一絲堅韌,惹得周圍的一些小姐們低頭竊竊私語。
沈宓放下茶杯,看向對麵的雲嵐,“我們要等的人來了,我們也去看看熱鬨。”
雲嵐點頭,放下茶杯就挽著沈宓往下走。
主仆二人從雅間出去,往樓梯緩緩走下去,就聽到那尖銳的聲音在耳旁炸開。
“外鄉來的,真以為自己能飛黃騰達。”
“這塊玉佩可是我祖傳的,摔碎了,你賠得起嗎?”
“看你那樣也賠不起。”
還有一個清亮俊逸的聲音,“你這玉佩分明就是自己掉地上的,怎能賴我身上?”
“一塊玉佩,若真是我弄碎的,無論價錢多少,我都賠給你,我蘇荀說到做到。”
青衣公子將那塊翠綠色的玉佩扔到蘇荀身上。
怒道:“我看你也是讀書人,在場那麼多人看著,怎麼能不承認?”
“這塊玉佩是因為你才摔碎的。”
“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你休想離開這裡,更彆提參加秋試。”
“就是,我看就是個窮書生,哪能賠得起。”
“外地來的吧,不知道燕京城最不缺的便是你這種毫無背景的學子。”
“真以為自己能對出下半句詩,就才華橫溢了。”
沈宓和雲嵐到時,見到的便是一位衣著華麗的青衣公子對蘇荀的嘲諷。
看那青衣公子的穿著,應該是燕京世家子弟無疑。
不過,沈宓的目光還是落在畫上。
畫上,由剛才的兩句詩變成四句。
很顯然,後兩句是蘇荀對出來的。
那世家子弟見蘇荀對下兩句詩,引得周圍的女子交頭接耳,便心生妒忌。
沈宓緩緩走到畫前,抬眸打量著那幅畫,頓時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這是誰家的小姐?”
“好像,是沈家二姑娘。”
交頭接耳的聲音傳來,沈宓看著畫中後兩句詩,隨即念了出來。
“一夜涼風吹夢去,不知身在廣寒遊。”
她回頭,眼眸含笑的看著蘇荀。
“這後兩句,可是公子所著?”
蘇荀恭敬道:“正是在下。”
沈宓抬眸看著蘇荀,果然如前世一樣,麵若冠玉,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眼神堅定,不失禮貌。
他的身旁的青衣公子見沈宓也對蘇荀好奇,頓時怒意衝天。
“詩寫得好有什麼用,讀書人,品德照樣敗壞。”
“把本公子的玉佩摔碎,都不敢承認。”
“你可知,我這塊玉佩值多少錢?”
沈宓看著青衣男子手中那塊玉佩,伸手將玉佩拿起來,打量片刻。
“這塊玉佩值多少錢?”
青衣公子到:“一百兩白銀。”
沈宓拿著玉佩打量半晌,笑道:“你這玉佩是贗品,你覺得值一百兩?”
她看向雲嵐,“給十兩銀子給他,就算你我主仆二人,買了這贗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