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彆擔心,就算皇後和太子,懷疑老爺,也不敢直接動手啊。”
“更何況,這林氏已經被關在偏院了,沒有老爺命令,出不來的。”
雲嵐這般說,沈宓卻心有不安。
她緊拽住衣裙,麵色有些緊張。
“我們趕緊回沈府吧,我總覺得什麼地方算漏了。”
“恩。”
馬車緩緩在無名官道上行駛,緩緩往沈府而去。
剛駛了一段路程,沈宓撩開簾子,看著外麵豔陽高照的天空。
不多會,就見迎麵駛來一輛馬車。
那馬車十分特彆,四個棱角上,還拴著一串鈴鐺。
雲嵐皺了皺眉,“小姐,對麵那輛馬車怎麼那麼怪?還有鈴鐺。”
漸漸的,那鈴鐺叮鈴作響,離她們二人的馬車越來越近。
沈宓剛想放下簾子,頓時感覺有些頭暈。
“我怎麼感覺,頭有點暈。”
清脆的響聲,鑽入耳膜,沈宓神經都繃緊了。
恍惚中,她眼前混亂一片,場景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雲嵐。”
她用力伸手,想要抓住雲嵐時,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這鈴聲……有問題。”
“雲嵐!”
‘砰!’的一聲,耳旁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聲音。
沈宓意識逐漸模糊,用儘全力伸手,可她無論如何努力,都感覺昏暗一片。
在那陣清脆的鈴鐺聲中,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小姐,小姐!”
意識模糊之中,沈宓似覺得,有人粗暴的將她手腳捆了,將她的身子狠狠的扔進馬車裡。
耳旁還有女子滴滴笑聲,還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入了鼻息。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在哪裡,但是大致猜得出來,自己恐怕已經出事了。
對麵駛來的馬車上,那鈴鐺聲會讓人眩暈。
馬車外的人,揚著馬鞭,用力揮打馬背,往不知名的方向趕去。
沈宓暈過去的時候,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裡,一身黑衣的男人,靜靜的跪在佛前。
昏黃的燭光將男人消瘦的背影襯得越發鮮明。
佛堂外,春去秋來,男人跪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黑發變白,直到身子日漸頹廢消瘦。
直到,他倒下。
夢境裡,最後隻有木魚敲擊的聲音,還有寺廟外的鐘聲。
夢境越來越混亂,她漸漸睜開眼睛,呼呼的風聲在耳旁響起。
她喉嚨乾澀,唇色發白,口渴難耐,全身癱軟無力。
頭頂是奇怪的馬車梁,耳旁是風呼呼的聲音。
她似乎猜到,自己是在沙漠裡。
她感覺自己快要渴死了。
“水……水……我要喝水。”
“我要渴死了……水……水。”
外頭的人聽到她的聲音,有了動靜。
緊接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
“皇姐,要不給她點水喝?已經三天沒給她吃喝了。”
“若是死在我們手上,恐怕……畢竟她是太子妃。”
另外一個女聲傳進沈宓耳膜。
“死了就死了唄,反正你我是奉大燕皇後和她未婚夫的意思。”
“若非這女人,我們此次前來大燕,怎會失敗。”
“如今,還將醉朧拱手送給仁德帝。”
沈宓聽著二人談話,也逐漸識清二人的身份。
是離國五公主洛清婉,和七皇子洛玉舟。
從他們談話中,他們是受皇後和太子之命,綁了她三天三夜。
皇後為何這麼做?
他們又在算計什麼?
不等她想完,馬車簾子被猛的掀開。
外麵荒涼一片,風將沙漠裡的沙子微微卷起,吹進馬車裡的風,落在沈宓身上。
她口渴難耐。
洛清婉滿臉詭異的看著她。
“燕京第一美人,不過如此嘛。”
“難怪,在仁德帝生辰宴上,慕容澈一直在看你。”
她伸手,細細撫摸著沈宓臉頰。
“果然是副好皮相。”
“你與慕容澈的私情,恐怕你的未婚夫,大燕的太子,還不知道吧。”
“你叫沈宓?嗬……長得真像一個人。”
洛清婉伸手,猛的掐著沈宓的臉,臉上露出一絲嫉妒之意。
“我有時候真是不懂,為何這般好的皮相長在你的臉上,上天真是不公平。”
“我今日,就毀了這張臉。”
說著,洛清婉拔出一把匕首,緩緩朝沈宓白皙稚嫩的皮膚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