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頓時瞪大眼睛,看向身旁的皇後。
皇後起身,連忙跪在陛下麵前。
“陛下,這睿王說得不當真,景兒已經和沈二小姐有婚約,怎麼可能與沈家三小姐有染。”
仁德帝微眯著眼眸,眸光森寒:“難不成,這澈兒說的有假?”
“這沈姝若當真和澈兒糾纏,怎會無緣無故踹出房間?”
“皇後,難不成連你也要欺瞞朕?”
皇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看著仁德帝。
“陛下,臣妾並非要欺瞞陛下。”
仁德帝冷笑一聲,看著身旁一個小太監。
“有沒有欺瞞,朕將人召集來,問問便知。”
“來人,將太子和沈姝都傳進宮來,朕倒是想問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是,陛下!”
小太監匆忙出了門,就去通傳。
皇後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若是讓仁德帝知道太子和沈姝有染,又請旨讓他將沈宓賜婚給太子,恐怕仁德帝會懷疑。
思及此,她連忙道:“陛下,景兒如今正值少年,不懂情事,若是被一些女子哄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景兒,定是被人蠱惑了。”
她抬眸,見仁德帝目光駭人。
仁德冷哼一聲,“朕倒是忘了,這沈姝之前和張家有婚約。”
他眯了眯眼,“當日景兒在長秋宮,與他私會的女子,莫不是就是沈姝?”
“皇後。”仁德帝麵色漸怒。
“你還要欺瞞朕多久?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他們在各自有婚約的情況下,有了奸情?”
“陛下…冤枉,臣妾並不知道。”
皇後拂袖:“景兒年紀小,定是被那沈姝蠱惑了,那女子蠱惑了景兒,又去勾引澈兒,居心不良。”
仁德帝懶得管她,隻幽幽道:“等他們二人來了,朕定問清楚。”
此刻,沈家。
攬月院裡,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沈宓身上。
沈宓這兩日,一直在謀劃弄垮太子暗衛頭目雲決的事情。
如今,燕京城的靜安堂,雲嵐已經提前將靜安堂老板女兒的消息傳遞出去。
接下來,就是等,等獵物上鉤。
門外,雲嵐敲門走了進來,轉身房間門關上。
她低聲在她耳旁道:“小姐,老夫人的意思是,明日將三小姐送到鄉下去。”
“三小姐那邊聽說自己要被送到鄉下,已經哭了好幾次了。”
沈宓微微沉著眸子,冷笑道:“她自然不可能被送到鄉下。”
“林氏那邊不同意,而且背後還有一個國公府。”
“林氏那邊如何了?”
雲嵐低聲道:“聽說,這幾日胎氣不穩,叫了好幾次大夫。”
“沈老夫人的補品,還在往她院子裡送,應該再過幾日,她腹中胎兒……”
沈宓冷笑,“惡人自然由惡人磨。”
雲嵐繼續道:“沈老夫人,好似也在查老爺的死,恐怕也快有眉目了。”
“我們也在查,沈老夫人查的方向和我們一樣,都是從冬香入手。”
沈宓微微皺眉,眸色微微一變。
“我知道了,祖母當真開始懷疑了。”
“雲嵐,你先出去,看看我師兄來信沒有。”
“瓊花宴沒多久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雲嵐點頭,“是小姐,奴婢這就出去問問。”
雲嵐離開後,房間的門順勢關閉。
沈宓坐在窗前,聽著院子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和夏日微微的輕風聲。
不知過了多久,側麵的窗戶打開,進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