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沈老夫人時,有些不可思議的走過去。
帶著些許質問的口氣。
“月娥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你們沈家就這般待我女兒的?”
“她腹中,還有沈家未出生的嫡子呀。”
嫡子兩個字,險些沒讓沈老夫人笑出聲。
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麵色平靜得很。
卻瞥見一旁的林國公眉眼陰沉的看著她。
沈宓也微微仰頭,目光落在林國公的那張臉上,總覺得林國公很像一個人。
他的眉眼和太子,有那麼點相似。
不過,前世的林國公,沈宓是見過的。
此人心狠毒辣,而且對大燕有不軌之心,恐怕心機這些比皇後和太子更重些。
沈宓觀察得很細致,林國公咬著牙,袖口之下拳頭微微攥緊。
她生怕祖母一人應付不過來。
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前來的兩人,隻是淡然一笑。
“月娥走了,最傷心難過的,不應該是我們沈家嗎?”
“我們沈家,幾個月內,便失去了兩位主心骨,和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我自然,比你們任何一位都傷心。”
沈老夫人麵帶一絲不悅,目光落在趙氏的臉上。
“說起來,這淵兒和月娥的死,你的責任最大。”
“那冬香狼子野心,與人私通,合謀害死了淵兒,又害死月娥。”
“說起來,冬香還是你親自挑的人。”
趙氏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她沒有想到,千算萬算居然還是算錯了。
林氏死了,那太子和皇後的計劃徹底瓦解了。
太子和沈宓的婚約也沒有,林氏也死了,沈家玄甲軍的軍牌,也拿不到。
她忍著一口怒氣,故作鎮定道:“這冬香,確是我親自挑的沒錯,可是她向來對月娥言聽計從,怎會下毒害她?”
沈老夫人幽幽看他:“那她,為何又下毒害淵兒?她一個丫鬟,難不成是受人指使?”
沈老夫人話音剛落,趙氏眸色微微一變。
“沈老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我還能指使一個丫鬟,殺了自己女兒不成?”
“如今,就隻能等燕京府衙的審判結果。”
一旁的林國公沉著臉,眼神淩厲駭人。
他沉聲道:“燕京府衙的,想來也不作數。”
“如今人已經死了,多說無益,隻願你們沈家給一個交代。”
沈宓跪在地上,聽著麵前幾人對話,隻覺得十分壓抑。
沈老夫伸手拍在自己扶椅上,看著林國公冷笑起來。
“國公爺要我沈家給交待?”
“怕是忘了,這冬香是出自你們國公府,若是你要鬨,老身也奉陪。”
“鬨到陛下麵前去,看看陛下怎麼說?”
“你們國公府識人不清,派些不三不四的丫鬟來我沈家,害死沈家家主沈淵,還害死當家主母,這筆賬又怎麼算?”
“這兩條人命,你們國公府可償還得起?”
“還是說,這冬香是奉了你們國公府的命令,前來禍害我沈家?要不我們親自陛下麵前說說。”
沈老夫人聲音極其冰冷,那壓人的氣勢,逼得位置上的人不敢說一句話。
林國公頓時瞪大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我們指使?”
“月娥是我的女兒,難不成冬香奉了我的命令,來毒殺自己女兒的。”
沈老夫人冷哼一聲,麵無表情。
“冬香,終歸是你們林府出來的人,有沒有指使,我相信燕京府衙的審判結果。”
“這件事,終究是你們國公府,對不起我們沈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