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親王聲音落下,似乎覺得漆黑的房間裡,有了第三個人的氣息。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頓時覺得脊背發涼。
身子剛後退一步,漆黑的夜色中,一把長劍拔出,瞬間捅破他的胸膛。
刺骨的疼痛傳來,信親王剛想喊叫,就聽到府內各處傳來刀光劍影的聲音。
‘噗通’一聲。
人被狠狠一腳踹在地上,緊接著,一個手握長劍的男人緩緩從夜色中走了出來。
男人滿目猩紅,眼中帶著嗜血之意,麵色冰冷可怖。
他提起劍,挑斷信親王的手筋腳筋。
“我來替月兒索命。”
信親王躺在地上,胸口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人也徹底沒有氣後,男人這才離開。
沈府內院。
攬月院的雅間裡,燭火微微顫動。
沈宓靜靜的坐在窗前,伸手拿了一顆棋子,下在棋盤上。
手中黑子落下,暗黑色屋外,不遠處一道驚雷炸響。
燕京城的今夜,似乎不太平。
皇城衛陸陸續續的出動,很快,將整個燕京城東南西北麵的城門圍得水泄不通。
領頭的帶著皇城衛在各街各巷搜尋可疑之人。
原本寂靜的街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很快就將整個信親王府圍得水泄不通。
雲嵐從沈府側院回到攬月院時,是戴著麵紗的。
她將麵紗取下,走進雅間。
沈宓正坐在窗前,見她來了才開口。
“事情都辦妥了?”
雲嵐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小姐,皇城衛的人在四處搜尋雲訣下落,如今雲訣已經逃離了燕京城,前往淮州方向去了。”
“他身上背著命案,估計也不會回燕京城。”
沈宓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讓人去通知皇城衛,可有被察覺身份?”
雲嵐搖頭,“沒有。”
“信親王府被血洗,雲訣逃離後,信親王府的那女子才將雲訣的樣貌特征都告訴皇城衛。”
沈宓點頭,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幾口。
“一開始,我想著將雲訣殺了。”
“可,他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如今,借他之手殺信親王,也算是為民除害。”
“隻是,他終究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我既不想要他的命,便讓他走投無路,離開燕京城。”
“讓他去找楚大夫,也算是最好的選擇。”
雲嵐走過去,拿了一件披風給沈宓披上。
“小姐,其實雲訣殺信親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殺了親王這是重罪,太子就算要保他也無用。”
“他隻能離開燕京,改名換姓的生活。”
沈宓點頭,麵色冷淡,伸手挑著桌上的燈芯。
“瓊花宴快到了,沒有了雲訣那樣敏銳的暗衛頭目,太子府也許更好進。”
……
翌日,燕京皇城徹底炸開了鍋。
信親王府門前,血腥衝天,
幾個官差捂著鼻子,將一具具的血淋漓的屍體從信親王府抬了出來。
衝天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信親王府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