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上皇位,雖納了不少妃嬪,但也是為了江山社稷。
她對馬皇後寵愛一點不減。
馬皇後生下長公主慕容柔,又生下慕容澈後,燕京城就開始起了些瘋言瘋語。
這些瘋言瘋語,入了他的耳朵,讓他難堪,吃醋,發瘋。
他心生懷疑,親自讓慕容澈與他滴血認親。
想到這,他似乎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所做的事。
那時候,他隻知馬皇後已經懷有身孕。
可皇宮都在傳,馬皇後腹中胎兒,非他血脈。
是她與她表哥的血脈。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傳到他耳朵裡,他作為一國君主,便覺受了奇恥大辱。
狠心讓人送去一碗墮胎藥後,就再也沒去看過她。
後來,聽說她整日鬱鬱寡歡,死在宮殿裡,腹中胎兒是個女胎,也胎死腹中。
看到她屍骨的時候,他跪地發瘋,抱著她的屍體不放。
他以為她會同他解釋,他以為她會去找他,可惜再也沒有。
慕容澈那時候已經被送去離國,那些年,他欠他實在太多。
馬車裡傳來歎息之聲。
“陛下,快到宮裡了。”
仁德帝緩緩睜開眼睛,輕歎道:“朕有時候,真希望回到東宮的時候。”
“可惜,如今歲月流逝再也回不去了。”
“澈兒,朕想好了。”
“若是他性子可改,有些東西該給他就給他。”
“朕多麼希望,他對朕的態度能好一些,終究是朕對不起他。”
張公公深吸了一口氣,“陛下,如今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您又何必念著舊事不放呢?”
仁德帝坐直身子,歎氣道:“不管景兒將來能否生育子嗣,終究還是要去多找些名醫來。”
眼中眸色微變,仁德帝道:“明日安排人,去查查這虞大夫。”
“若是他身世清白,就讓他這些日子住在東宮,好為景兒治病。”
張公公點頭,“是,陛下。”
……
燕京城,城郊水榭閣樓裡。
一輛極其簡陋的馬車,在水榭閣樓停下來。
馬車簾子撩開,下來一位麵容姣好的美婦人。
美婦人身著黑色鬥笠,將整個頭遮得嚴嚴實實,從水榭閣樓側門往一雅間而去。
雅間推開,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林國公,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來了?我等你多時。”
皇後滿臉著急,將房間門關上,眼淚汪汪的就撲在林國公懷裡。
“我們的景兒。”
“陛下雖尋來一位樓蘭仙醫,說是能讓景兒醒來。”
“可也告知景兒將來無法生育子嗣。”
林國公麵色驟然一變,不可思議問道:“怎麼可能?”
皇後抽泣:“我私下找人問過幾個大夫了,的確如此。”
“若是景兒無法生育子嗣,恐怕這太子之位,……你得給我想個辦法。”
林國公沉著臉,扶著皇後坐下。
“最好的方法,便是讓陛下知道,太子有子嗣。”
“他不是有一個外室嗎?”
話音落下,皇後似乎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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