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周易,本就是皇後的人,當初意圖將姐夫屈打成招,恐怕也是用這樣的手段,逼迫這些人簽字畫押。”
“隻是,這些人身上帶著些秘密,太子和皇後自然想知道,假死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澈點頭,伸手輕輕擁她在懷裡,往沈家人的那間屋子裡走。
“你說得不錯。”
“隻能等他們醒了,這事才能告訴父皇,重查當年那些冤案。”
慕容澈垂眸看著懷裡的人,“沈家那小姑娘,與你年紀一般大。”
“聽懷玉醫女說,身上有數不儘的傷疤,連兩根手指頭都被斬斷了。”
“恐怕那麼多年,在東宮牢獄裡,不知吃了多少苦。”
“光是喂給她的毒藥,就有好多種。”
慕容澈話,讓沈宓心裡有些難受。
那小姑娘與她一般大,會是沈家什麼人?
在牢獄中那麼多年,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折磨。
沈宓和慕容澈往房間走去,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哭聲傳來。
似乎是沈璃的聲音。
“阿姐怎麼哭了?”
慕容澈收回手,帶著沈宓往房間裡走,就見兩個身著襤褸的女人躺在榻上。
年長一點的,約摸三四十歲,年輕一點的十七八歲左右。
沈璃卻蹲在年長女子的床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楓和沈譽也趴在床前失聲痛哭。
看著痛哭的兄妹幾人,沈宓身子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阿姐,怎麼了?”
“她該不會……”
沈璃抬眸看沈宓,眼眶已經哭得通紅。
她咬著唇,緊緊抑製住自己的哭聲。
“宓兒。”
“是,母親,是母親啊。”
沈宓瞬間眼眶通紅,她緩緩走近,伸手擦掉沈璃眼淚。
又看著床上的女子,女子麵容因為常年的折磨,有些麵黃肌瘦。
身子瘦得如同琵琶骨,手腕之上,隱隱看到被折磨毆打的血痕。
那些陳年舊疤,落下印子,不比慕容澈身上的少。
沈宓鼻頭一酸,眼淚瞬間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