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道:“她估摸是覺得好看吧。”
雲嵐搖頭,“不對。”
“那日四爺前來沈家時,我就見桑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四爺。”
“那種感覺,就和懷春的少女一模一樣。”
沈宓忽而輕笑,“慕容澈還招女人喜歡呢?”
“恐怕,都是被他那張臉欺騙了。”
“他這種人,怕桑寧沒命靠近他。”
青禾在身後給沈宓梳頭發,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的沈宓。
“還是我們小姐福氣好,四爺隻對小姐一人溫柔。”
沈宓歎氣,“也許,他對我的溫柔,皆因為從前的記憶罷了。”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慕容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有些人有好有壞,也許壞的一麵隨時都會暴露出來。”
“小姐,你彆說喪氣話。”青禾拿了珠釵給沈宓插上。
“四爺就是最愛你的。”
沈宓抬眸看著一旁的雲嵐。
“這幾日,你安排幾個暗衛偷偷跟著桑寧,看她去過什麼地方,都見了些什麼人。”
“記得,彆打草驚蛇。”
雲嵐點頭。“是,小姐。”
沈宓穿戴整齊後,又讓雲嵐準備了麵紗。
她看著外麵懸掛在枝頭的太陽,緩緩吐出幾個字。
“四爺說,今日之後太子大勢已去。”
“想來,我今日要見太子一麵了。”
……
此刻,朝堂上。
仁德帝陰沉著臉,端坐在龍椅上。
將手中奏折,和一些案宗扔在太子的腳下。
“慕容景,你好大的膽子,當初和齊王共謀,貪墨軍餉豢養私兵。”
“還為大理寺卿周易買官加爵,錯判了多少冤案,害了多少無辜之人!”
堂內氣氛凝重,太子立馬跪在朝地上。
他看著扔在他腳邊的奏折,和一些刑部和大理寺送來的卷宗,目光陰沉。
他顫抖道:“父皇,這些都是母後所為,兒臣並未參與,還請父皇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