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這幾日在睿王府,也聽到一些關於離國和北厲的消息。
離國和西洲滅了北厲後,北厲皇族眾人成了離國的俘虜。
其中包括北厲的皇後、公主、乃至妃嬪都被俘虜去了離國,成為離國士兵乃至離國皇室的玩物。
連北厲帝,還有諸多北厲親王,也死在被俘虜的路上。
離帝殘暴不仁,將北厲皇室中的男子們行了牽羊禮。
讓他們褪光衣服,披上羊皮在離國京都遊街示眾。
有些男子羞憤自殺,有些被折磨至死。
離帝向來荒淫無度,離國皇室更是肮臟至極。
沈宓閉上眼睛,又想到四爺小時候曾在離國皇室的場景,不由得心裡難受。
這幾日,慕容澈雖與她新婚,但軍務繁忙。
沈宓躺在榻上,看著顫動的燭火,恍如大夢一場。
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覺得有個熟悉的氣息走到床榻前。
“宓兒。”
溫柔磁性的聲音鑽進耳膜。
沈宓還沒來得睜開眼睛,就感覺一隻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腰肢,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往一處清涼處坐去。
屋內燭火儘滅,沈宓緩緩睜開眼睛。
就見夜色中,慕容澈深邃的眼眸看著自己。
桌上白色宣紙隨著月光晃落,掉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沈宓這才察覺,她被慕容澈抱在了書桌上。
“四爺,你回來了。”
“你,你這是乾嘛呢?”
慕容澈勾著唇,俯身湊近她。
潑墨般的青絲散落,與她交纏在一起。
月光落在他臉上,邪魅又俊俏。
他挑了挑眉:“等我,等了很久吧?”
沈宓點頭,臉頰有些紅。
她看著自己身下的書桌和散落的白色宣紙。
和自己散亂的衣衫,清澈明亮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