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中的比賽還在繼續,見許清妍離場,北夷試者頓時心下大定。
不管先前是不是她做的手腳,此刻她已離場,就算想使手段也使不出了。
想到這,北夷試者迅速的從箭簍裡抽出最後一箭,彎弓搭弦,然後目視前方,直到馬兒跑到一個最佳的位置和距離時,手指一鬆,長箭便咻的一聲離弦而去。
看著直直射出去的長箭,他心下滿意,這一箭定然會中。
可臉上的笑容才剛剛揚起,就被眼前的一幕再次摧毀。
他放大的瞳孔裡,映射出的那支破空長箭,再次在空中詭異的偏向一旁,擦著箭靶沒入地麵。
這一幕,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倒草,崩潰的北夷試者,當下再也忍不住,把怒火全衝著許清妍撒開了。
”許清妍,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他怒聲吼道。
高台上的許清妍聞言雙手一攤,無辜道:”什麼手腳,北夷試者說什麼呢,本縣主沒做什麼呀,隻是坐這裡看比試啊。“
說完隨即眉毛一挑道:”怎麼,難道這也犯法?“
她這副輕鬆樣子,落在北夷試者眼裡,惹得他更是怒火高漲。
”你敢說剛才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他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對跟許清妍有關。
周慶帝見北夷試者,一再無中生有,眼裡眨過一絲冷意,喝道:”放肆,方才的事情,明明就是你自己箭術不精,與樂安縣主有什麼關係?“
”你未中一箭,無用也就算了,偏生還想賴上彆人,為你的無用找借口。”
新柔縣主聞言起身道:“就是,就是,皇上說的有理,而且你每次射箭時,樂安縣主都離得你遠遠的,最後一次,更是出了試場,你這般無端誣陷,還要臉不要。”
北夷幾位使臣聞言,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了,轉頭朝著場中,還想說什麼北夷試者,厲聲喝道:”還不快回來。“
這蠢貨,沒憑沒據的事情,還在那說半天,反而讓彆人看儘笑話。
當他們不想把這事賴到許清妍身上嗎,可偏偏這件事情因為所有的關節都毫無破綻,所以哪怕他們心中再懷疑,也得忍了。
偏生這蠢材不知關竅,還在那爭論半天,沒看其它三國都在暗中看笑話嘛。
見北夷使臣們沉著臉坐在下首,一言不發,許清妍微微一笑。
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感覺,該當讓他們嘗嘗。
隨著本場結束,除了許清妍連中三箭外,西秦,南青和東陰三國各中兩箭,北夷此場一箭未中。
他們這場比完,接下來便是曹宏揚和倪新覺輪流上場了。
因著前麵的事,他們上場之後,許清妍一直高度關注場中情況,就怕北夷再使手段。
果然,她料想的沒錯,在曹宏揚上場後,北夷人又接連出手了兩次,隻不過都被許清妍無聲化解了。
見他們連續兩次陰人都不成功,反而差點賠上自己,北夷使臣和北夷試者,都不禁心生寒意。
到底是何方神聖在暗中相助大周?
這種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的感覺,著實令人心驚,而他們全程關注的許清妍,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高台上看比試,沒有任何異常。
這事怎麼看都不像是她做的,而且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她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觸及。
不明所以又接連受挫的北夷試者,見此再不敢陰人了,忙把注意力全都收回來,轉回箭上。
心下想到,若是能多射中幾箭,也能勝過大周。
可高台上的許清妍怎能坐視北夷勝出後危害大周,所以在他們把手中長箭射出的那一刻,把威壓凝成一束,朝著半空的長箭擊去。
雖然威壓對死物的攻擊力要小很多,但凝成一束的威壓,想要讓箭身往一側偏偏,還是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