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不再阻止,命令繼續。
尤嬤嬤猶猶豫豫的還想勸兩句,被許清妍一聲打斷:”都不用說了,我意已決,行鞭!“
話音落下,鞭聲也隨之落下。
”啪“的一聲,鞭子結結實實落在後背,謝斌疼的五官扭曲,嘴裡卻隻能發出”唔唔“的叫聲。
“再打。”
”啪。“又是一鞭下去,謝斌疼得幾欲跳腳,要不是兩旁有人按著,隻怕當場就能衝過去把許清妍殺了。
剛才尤嬤嬤她們說話聲雖小,可一直注意的他還是聽全了,是以這突然冒出來,多管閒事人的身份也明白了。
原來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樂安郡主,難怪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後還敢動手,可就算如此,她一個農家出身的郡主,還真當自己是皇親國戚了,毅勇候府承襲百年,豈是她這種無根浮萍可以得罪的。
今日所受種種,他一一記著,來日必當百倍奉還,想著想著,眼底的恨意也變得毫不遮掩。
許清妍也沒指望兩鞭子能讓他痛改前非,畢竟能為了一已私欲,行如此手段的人,能是什麼好人,放下屠刀立地成活也隻在傳說中罷了,是以,隻吩咐下人繼續行鞭。
“啪。“
”啪。“
”啪“
連續十幾鞭下來,謝斌後背已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雖身體遭受重創,可神誌還清醒得很,後背傳來一抽一抽的疼痛讓他對許清妍的愈發的恨之入骨。
憤恨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賤人如此狠辣,當初就應該多說兩句好話哄著點,好歹等援兵來了,也不用白受這幾鞭。
“小賤人,等援兵來了,我定讓你好看“謝斌心底暗暗發誓言、
可看看日頭,援兵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劉二去了也有一刻鐘了,若是順利,此時清河縣令也該到了,為何遲遲不見人影?莫不是那老頭還記掛著上次的事,故意拖著不來?謝斌暗暗猜想。
這頭還未想明白,那頭又聽得許清妍說話了:”何星,死牛身上的木釘可都撥出來了?“
“回郡主,撥出來了。”
“好,那接下來,你們就把這些木釘,一個一個的全給我釘到他身上去。”說著,麵無表情的指向謝斌。
“唔唔”謝斌激烈掙紮,這時他才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意識到許清妍先前的話不隻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真的想為這些畜生討一個所謂的公道。
“郡主,萬萬不可,六公子若真死了,此事便再無回旋的餘地,您與毅勇候府可就真的結下死仇了。”尤嬤嬤再次勸阻。
“是啊,郡主三思。”範嬤嬤附和道。
“三思個屁。“許清妍火了,也顧不得口出汙言:“你去問問他,虐殺耕牛時可曾三思,可曾有過一絲不忍,既然他沒有,本郡主為什麼要有,對這個毫無人性的東西,彆說三思,本郡主連一思都不懶得費神。”
說著她眼神一厲,喝道:“給我釘。”
這次,她的命令卻沒能得到積極響應,
因為,孫文他們也怕了,畢竟用木釘釘人這事,聽上去實在駭人聽聞,抽人鞭子他們在宮中是常做的,可是用木釘釘人真的從未過做,更彆提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