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父女二人再次來到三覺書肆,許清妍直奔那放著紙張的地方而去,這三十文一刀的紙,紙質粗糙,顏色發黃。但好歹也算是紙對不對,如今的條件能買得起紙,已經很不錯了。
許清妍選了紙之後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有紙沒墨怎麼辦?許清妍有些懊惱,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也不知道她爹身上除了買紙的三十文錢還有沒有多餘的,許清妍想到這,一時間有些躊躇。
許光華看到女兒的表情,問道:“怎麼了這是,難不成這紙有問題?”
“嗯...不是,是我突然想到光買紙沒有墨,怎麼寫字?”
“哎,我還以為有什麼事呢,沒事咱再買一塊墨回去就得了,你爹我早就想到了,所以多帶了些錢出來。”
“真的!爹你真的想的太周全了。”許清妍欣喜的給她爹豎了豎大拇指。
“這有什麼,這寫字除了筆,不就是紙和墨麼,有的講究人家還有硯台現磨現寫呢!”許光華頭頭是道的說著。
許清妍這才發現,古人寫字“筆墨紙硯”這文房四寶是基本常識,哪怕是不曾讀書的人也是知道的,她因為前世沒有涉足過這些,才一時給忘了這古代常識。
買了一刀紙,外加一小瓶墨汁,一共花費五十文,許清妍小心翼翼的拿好剛到手的文房兩寶。生怕再出什麼差遲,心中暗自感歎可彆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
可惜天不從人願,她這邊念頭剛落,那邊一身湖藍色錦緞長袍,頭戴白玉冠,劍眉星目,五官端正,一雙丹鳳眼似眯微眯的人正跨進門來。此人風度,若是第一次見麵的人必會稱讚一句“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但此景落在許清妍眼裡,隻剩下鄙視,心中暗自吐槽:“又是那個紈絝子,果真是冤家路窄,她這是出門沒看黃曆麼。”想不通一個紈絝子整天逛書肆,目的何在?委實不符合他紈絝的身份啊。
好在這次,兩人沒有發生衝突,吳天佑也認出許清妍來了,不過想到上次的經曆,他還是忍了忍沒有再次出聲譏諷。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兩次來書肆都能撞見這個臭丫頭。
再說來書肆實在非他本意,無奈縣令老爹怕他闖禍,嚴禁他出門,隻有說去書肆看書或者買書才能被批準出門一會兒。
許清妍見這紈絝子並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立馬拉了她爹出了書肆。
直到走出一小段路,也沒見那紈絝追上來,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她一介平民總是不好與官二代的鬥的,上次也是被他氣極了才會出手整他。好在這小子還算講信用,沒有因為上次的事而難為她,倒是做到了當日事當日了。言而有信,總算還有些可取之處,不過也僅此而已。
許清妍回到家後,便跟他爹商量,看能不能在前院或者是院子周邊給她單開出來一個菜園子,她想種些藥草。不過跟她爹說的時候並不沒有說是種草藥,而是說她想學著種菜。
許光華聽完失笑道:“小丫頭想學種菜了,咱家那塊菜園子還不夠你弄,還得另外給你辟出一處來,你娘知道了又要說你多事了。”
“爹,我這不是想自己試著種麼,家裡的菜園子,我可不敢隨意折騰,一個弄不好,咱家今年就沒菜吃了。到時不得被奶奶罵死。”
“所以你就抓你爹來做苦力了!算了,看在你這麼好學的份上,你爹我今天也正好有空,我再叫上你大伯,一下午準就給你弄好。”。
“嗯,謝謝爹,你對阿妍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