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一進門,就已經把房間掃了一圈,發現室內除了世子外,再無其它人,不由蹙眉。
“聽說樂安縣主來訪,人呢?”
李婉走近房內道:“剛走不久。”
“東安縣主來乾什麼,你與她相熟?”說罷又道:“果真是農家出身,上不得台麵,第一次做客國公府,竟然也不知道去我那問個安,真是半點禮數都不懂。”
雖說樂安縣主有誥命在身,但她身為護公國夫人,身有一等誥命,就是樂安縣主見了她也得行禮。
而且樂安縣主是晚輩,第一次拜訪彆府,從禮數上來說是一定要去拜見長輩的。
可問題是許清妍一個現代人,後麵又穿越到農家,哪裡知道這些。
見紀氏言語之中把許清妍貶入塵埃,剛受過她恩惠的李婉,哪裡能忍。
“母親言重了,樂安縣主不是過府拜訪誰,她是我專程請來給世子看病的。”
許清妍以大夫的身份過府,自然不用遵循這些禮數。
紀氏聞言冷笑一聲“嗬,這種借口你也想得出來,聽下人說樂安縣主年歲不大,且還未及笄,又是農家出身,哪裡來的醫術?”
李婉不卑不亢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縣主醫術高明是真的。”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世子的病可讓她看好了?”
紀氏語氣輕蔑,自從上次得知世子再無好轉的可能後,她也就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此時也不用在演什麼母子情深的戲碼。
李婉正要說什麼,就見毛信然開口道:“好沒好的,母親看看不就知道嘛?”話裡帶著森森冷意,
紀氏轉頭看去,就見毛信然已經坐起身。
不禁瞳孔一縮,後退了半步。
毛信然似是覺得這刺激還不夠,一個旋身,從床上下來,站起身轉個圈,這才朝著紀氏問道:“母親,你看我這樣可算好了。”
紀氏忙拿帕子,掩住就要出口驚呼。
見毛信然真真實實的在自己麵前站起來了,紀氏臉色一白。
怎麼會這樣,明明十幾位太醫都說沒得治的,為什麼會這樣!
她剛把世子廢了的消息,讓人傳給護國公,好讓他另行請封世子。
為什麼明明板上訂釘的事,一夕之間就變了。
對了,樂安縣主,是她。
是她治好了毛信然,是她多管閒事,才讓這到嘴的鴨子飛了。
紀氏此時心裡恨得不行,手裡的帕子都快被她絞碎了。
看著眉眼帶笑的夫妻二人,紀氏再也不想待下去。
袖子一甩,場麵話也不說了,帶著她的人一陣風似的走了。
同時世子痊愈的消息,如風一般傳遍國公府,又由府裡傳到外麵。
紀氏此時心氣不順,心緒煩亂,也沒空管這些事。
不提國公府的事,這邊許清妍跟著林媽媽正往城西彆院而去。
城西的彆院不大,隻有兩進,但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不錯了。
守門的是一對老夫妻,見林媽媽帶著許清妍下車,連忙過來見禮。
“林媽媽怎麼來了?”
“命少夫人之命,領樂安縣主過來,還不給樂安見主見禮?”
夫妻二人連忙又朝許清妍行禮“見過縣主。”
見兩位頭發都發白的老人家給自己行禮,許清妍心裡著實彆扭,但也沒說什麼。
誰叫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就是這樣呢,大家都是這樣,總不能她標新立異的高呼人人平等。 2k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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