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二十萬”有異曲同工之妙。
國師四個字,能讓一國之君龍顏大悅。
建宏帝先是瞳孔一震,緊接著眼神迸發出奪目的色彩。
威嚴的臉上,當即嘴角止不住的翹起,透著與氣質完全不同的衝突。
聲音都不免帶著一絲顫動。
“南禦大墓?”
建宏帝強忍著心中喜悅,儘量保持平靜。
國師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
建宏帝愣了一下,當即伸手一飲而儘,隨後放下茶杯,眼神依舊死死的盯住國師。
國師嘴角一翹,方才緩緩點頭。
建宏帝看到國師點頭,嘴角咧開,笑了出聲,迫不及待的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天佑大雍!!”
笑完之後,建宏帝抑製不住的笑意,看著國師問道:
“是誰!”
國師淡淡的看著建宏帝。
建宏帝死死的盯著國師。
氣氛又變的凝重。
國師神色自若,動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也不抬頭:“何必執著?”
建宏帝手指一頓,緊張的氣氛戛然而止,歎口氣,沉默半晌後緩緩道:
“朕太想進步了。”
國師悠然一歎:“你看,又急。”
建宏帝隻是平靜的看著國師。
半晌,國師輕歎一口氣,幽然道:
“我曾起誓,此事斷不可說與旁人,你能做到嗎?”
建宏帝當即撫平明黃龍袍,一臉傲然:
“朕當然能!”
國師沉默,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建宏帝:
“我當然也能。”
建宏帝神色凝固。
又是半晌,建宏帝麵色恢複,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神色泰然自若的問了第二個問題:
“如今宗室之題若再無解,恐生禍端。”
國師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建宏帝。
建宏帝臉上一紅,眼神看向彆處。
確實是建宏帝麵皮厚了,皇家之事,國師是從不插手的。
國師卻是笑著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手中掐指一彈,瞭望台上被穩在空中的微雨細珠如同被指揮的士兵一樣,巨成一個三丈大的圓盤,圓盤上一條透明小魚緩緩顯形。
在小魚現形的那一刻,水珠彙聚成的圓盤開始驟然旋轉如同漩渦一般吸引著小魚隨波逐流。
小魚如同風暴中心的指針,不受控製的轉圈,一直到圓盤停止,緩緩歸附平靜,不過此時的魚頭已經調換了方向。
看著魚頭所指,國師順著魚頭看向北方,緩緩開口:
“科舉在即,屆時自會有人為你解惑。
建宏帝聞言,眼神一亮,他順著國師的目光看去,一座青色山峰巍然矗立。
正是那京都青禾山,巍然矗立在那裡,
山上有一書院,名曰青禾書院。
眼神灼灼的看向青禾書院的方向,建宏帝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
每年與青禾書院撥款近三萬兩紋銀,為的不就是那位院長為朝廷培育人才反哺朝廷?
“那朕,拭目以待。”
建宏帝從來不是心急之君,隻是宗室之患乃他心中芥蒂,若不早解,恐怕江山都坐不安穩。
如今大雍王朝已五百年國祚,其中宗室人口可想而知,此事已然是建宏帝的燃眉之急。
如今他龍體還算健康,有他壓著宗室斷不敢翻起什麼浪花。
然去年時,他建宏也正式邁入了知天命的歲數,日漸老矣的身軀讓他也不得不升起焦慮。
當朝太子多病,二子又無甚進取之心,三子雖頗有聰慧,但年紀尚小。
其餘皇子又皆是庶出。
建宏帝清楚,若自己真突然殯天,其餘宗室絕不會安穩。
彆的不說,就他那位如今看似頗為忠厚的皇弟,可不像表麵上那麼儒雅隨和。
膝下的兩位皇侄更是胸有大誌啊。
而太子那身體指不定不等自己歸天,先自己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