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
一個嘗過禁果的男人,六年不近女色是什麼感受?
而且還是帶著少年人威猛的精力,以及入了品的武者那種威猛的身軀。
那是什麼感受?
那是何等的憋屈??
鎖精境啊,又有多少本武道昌隆,卻因沒忍住色欲的誘惑斷了後路的天才少年??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對於陸遠之來說,不管是怎麼突破到的升品境,那都是憑借自己不懈努力得來的!
看著立於斜橋上,看著青鳥閣的牌匾,陸遠之反倒沒有那麼著急了。
嚴格來說,其實遠不止六年,帶上前身,足足十八年!
十八年的積蓄那是何等猛烈?
一股濃濃的情緒包裹著他,讓他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憋屈感。
“頭兒,怎麼不走了?”
一眾衙役見陸遠之突然停住身軀,一臉的疑惑。
一個衙役更是急不可耐的開口問。
他們可不知陸遠之身上有多少錢,以為剛剛陸遠之那句話就是少年人出口狂言,此時後悔了。
陸遠之斜眼一看,嘴角微微一扯。
他如何瞧不出幾個衙役的擔憂?
小爺沒錢?
嗬嗬,告訴你們,小爺窮的就剩錢了。
這話還真不是陸遠之吹牛逼。
鎖精境武者是一年所需一百兩紋銀買各種藥材打熬身軀。
但陸遠之跟大舅開的口那可是一年二百兩……
剩下的那一百兩去哪兒了?
當然是最大的中間商給差價拿去填滿自己的腰包了。
“心情激蕩,想說點兒什麼,一泄心中往日鬱悶!”
陸遠之的心思並沒有在幾個衙役上,而是一臉傲然的看向青鳥閣。
“頭兒,您想說什麼?”
一個衙役一臉茫然。
“啪。”
問話的衙役身後,一個個子高一點的衙役拍了一下他的後腦,一臉嫌棄道
“你懂個雞毛,咱頭兒的表弟那可是青禾書院的文曲星,青禾書院聽過嗎?那是咱大雍第一書院!裡麵各個都是文曲星!”
“對!文曲星的堂哥,肯定比文曲星還厲害!說不得頭兒就是儒聖轉世!”
“所以呢?”
頭上挨了一巴掌的衙役仍舊一臉茫然。
“咱們頭必然是想淫婦!!”
“淫婦?!我卻是識得幾個,卻不知頭兒喜歡哪個。”
“啪!”
“乾嘛又打我?”
“那叫吟詩作賦!”
“對!對對!頭兒又豈是咱們這種鄉野村夫能比的?”
“…………”
幾個衙役雖然沒什麼地位,但到底也是給朝廷打工的,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文人士子的作風還是有所了解的。
當場吹捧陸遠之,把陸遠之吹的有點兒麵皮發紅。
“彆瞎說!”
繞是陸遠之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這一頓語言攻勢,抹不開臉麵,對著幾個衙役報以白眼。
這波人跟著陸遠之在斜橋上的吹捧,全被閣樓門口的儒雅中年人聽了去。
“青禾書院學子的表哥?”
儒雅中年人來了興致,他眼神極其充滿侵略性,把斜橋上的陸遠之從頭打量到腳底。
打眼一看就看了個七七八八。
他焉能不知青禾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