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夠了嗎?又不用上等的佳釀。”
“夠……夠了。”
雲誘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接過銀子轉身離去。
俄頃,雲誘端著一壺老酒,笑著回來。
陸遠之嗬嗬一笑,伸手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陪我飲上幾杯。”
雲誘其實耐心已經不在,全憑陸遠之那俊俏的臉撐著,若不是陸遠之還算客氣,她早轉身就走了。
“小官人,美酒佳釀,配些果子一起那才絕妙。”
雲誘笑著勸陸遠之喝酒,隻是那白皙的手卻不似剛才那樣,拿果子喂陸遠之吃了。
陸遠之也不在意,他現在在搜腸刮肚。
對於詩詞,說真的前世作為文科生確實知道不少。
但是適合現在拿出來的,他卻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隻因為他上學那會兒從來隻在課本上了解詩詞,對於課外的詩詞他一概不知。
偏偏課本上又沒有適合寫給青樓女子的詩。
幾杯酒下肚,陸遠之臉上多了幾分紅色,隱隱也有了幾分醉意。
他此時半躺在胡床之上,一手提著折扇,一手拿著酒杯,嘴中還咀嚼著一顆櫻桃,眼神中帶著幾分輕鬆。
“不知姐姐喜歡什麼樣的詩?”
雲誘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她不信陸遠之能做出什麼好詩來,毫不在意道:
“公子儘情發揮便是,奴家蒲柳之姿,想來也是為難公子了。”
滴水不漏的話。
“姐姐勿用自謙!”
陸遠之哈哈一笑,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醉意,站起身來,在房中微微踱步,語氣中帶著幾分真誠:
“想我陸遠之自如崇北以來,已有三年之久,迄今為止也隻見過兩個半人能在容貌上與姐姐相爭。”
“哦?小郎君可與奴家說說。”
聞言,雲誘來了興致,她自認雖年紀不小,但平日裡保養得當,縱使比不上曾花容月貌的年紀,但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而且這位公子言語中還有半個?
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樣的女子能被人稱作半個。
“第一位是我家舅母,雖是半老徐娘,但容貌絕佳,年輕之時在我老那也是十裡八鄉的大美人,便宜了我那大舅。”
“第二位是我家表姐,我家大舅與舅母的好成分全都繼承了下來,就是腦子不太聰明。”
“至於這最後半個……”說到此處,陸遠之神色古怪起來:
“容貌確實傾城,但卻是個男人。”
此時香蓮案還沒有彙成卷宗,不能拿出來與人亂說,況且還是勾欄這種人多耳雜的地方。
“撲哧。”
雲誘聽了陸遠之的話,捂嘴巧笑,隻覺得眼前俊俏郎君倒是有幾分幽默。
“那奴家榮幸之至。”
“今日我與姐姐有緣,也恰逢姐姐生的傾國傾城,我便以姐姐這絕色容顏寫上一首,能不能得姐姐心意,還得憑姐姐自己定奪!”
陸遠之放浪形骸,直接拿起酒壺,對著嘴哐哐哐就是三大口。
喝完佳釀,陸遠之已然醉意上來七分。
“奴家洗耳恭聽。”
雲誘笑吟吟的看著陸遠之,她到了此時還是不太在意。
雖是俊俏少年,但也不過一白丁衙役,縱使是一介班頭,那又能如何?
不入儒道,不讀聖人書,能做出什麼好詩?
雲誘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一會兒陸遠之做出什麼爛柴廢鐵之詩,她還是要鼓勵幾句。
隻是當陸遠之下一句的聲音響起時,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隻聽那略帶醉意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讓人失魂的吸引力。
“玉碗冰寒滴露華,粉融香雪透輕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