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老父母,並未發現異常,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凶器。”
趙老六咬著牙,一臉正經的站出來抱拳稟報。
他話音一落,縣衙的氣氛凝實了幾分,所有人心頭一跳。
海睿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沒有找到可疑人員也就算了!找一個凶器都找不到??!整個崇北縣城就那麼大!就那麼大!”
“禁武令之下任何一柄凶器異常顯眼,就這樣你們還找不到!!一群廢物!!”
地下的衙役們全都低頭,一句話都不敢吭。
整個縣衙安靜的可怕。
“怎麼?那凶器還能憑空消失不成?!找!繼續找!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出來!!”
海睿的威嚴在縣衙中如同高山,無人能侵犯。
他發起怒來,所有人都寒蟬若驚,大氣不敢喘一聲。
特彆是站在盛怒中央的趙老六,臉上往日的痞氣消失不見,嘴邊的絡腮胡都有些顫抖,嘴唇死死的抿著,大氣不敢喘一聲。
“是,大人。”
縣衙中所有的衙役齊齊低聲應答。
在大舅盛怒的波浪裡,陸遠之到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他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眼神中的慵懶帶著微微的倦意。
“哼!”
海睿麵無表情的冷哼一聲。
所有的衙役如同到得了赦免的犯人,低著頭匆匆散開,往門口走去,以往放衙之後的交頭接耳,也不再出現,隻剩下安靜環境之中的腳步聲。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此時此刻衙門中間隻剩下陸遠之以及大舅還有師爺吳克用。
吳克用恭敬的站在海睿身邊,他被海睿的威嚴嚇的不敢出聲。
陸遠之則是依舊無聊的打折哈欠。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海睿的臉色才微微有了一絲放鬆,雖然依舊不算好看,但也比剛才緩和了許多,他的聲音中蘊含著幾分疲憊:
“吳師爺,剛鐵匠鋪詢問的如何了?”
昨日陸遠之讓吳克用去各個鐵匠鋪詢問的事兒,已經給海睿稟報過了。
吳克用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苦澀,他有些駝起的後背微微顫了一下,搖頭苦笑道:“今日下官帶領一堆衙役問了,所有鐵匠都不記得有人尋他們打造過鐵錐。”
海睿一聽,臉色微不可查的難看起來。
案子一下子變得這麼複雜。
這是海睿想不到的事情,本來就隻是一個布衣百姓的死亡,本想著是一件小事,沒曾想,到這一步居然會如此詭譎。
一時間,大舅的太陽穴有些發漲,沉默了良久,海睿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聲音略顯疲憊的問陸遠之?
“遠之,你怎麼看?”
陸遠之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大大咧咧道:
“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海睿神色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亮光,他看向看向外甥,語氣平緩,淡然問道:
“有何蹊蹺?”
吳克用也看向陸遠之,豎起耳朵聽。
陸遠之聳肩道:“城內搜尋的一夜又一個白天,怕是隻犯事的蒼蠅都搜出來了,卻是搜不出一個活生生的人,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哦?”
海睿的神色變得認真,他嚴肅的看著陸遠之,臉上古銅色的皮膚都渲染起一種令人莫名心寒的威嚴。
“我們的方向錯了。”
陸遠之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他對於接下來的繼續搜鋪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如果能搜出來凶器,在如此天羅地網般的搜捕之下!早就已經找到了。
畢竟禁武令一出,在沒有兵刃的民間,想找一個帶了血的錐子絕不是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