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門緊閉的鐵匠鋪,陸遠之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凝重。
雖然他現在的胯間配著一把製式佩刀,但他真的不敢有一絲懈怠。
他的眼神凝重無比,雖然臨來之際,他在縣衙找了一把還算合適的佩刀,但他知道,自己缺的是啥。
戰鬥經驗。
陸遠之缺乏的就是戰鬥經驗。
他就連怎麼突破的都莫名其妙,更遑論與填海境的戰鬥經驗?
現在所能依靠的就是人海戰術。
如今縣衙裡的四個鎖精境的好手已經全部就位了。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三個鎖精境外加半個填海境。
陸遠之昨天中午才突破填海境,填海境該有的戰鬥經驗那是一絲兒都沒有,所以隻能算是半個。
而填海境確實也是屬於正常範圍之內的武者,並沒有高品武夫那麼變態,遠遠達不到無視人海戰術的範疇,所以此戰陸遠之還是有信心的。
海睿倒是穩穩的下了高頭大馬,身為大雍的探花郎,大舅君子六藝那是一個都沒有落下,騎術這一項更是比較出眾的,比起一般的武夫更是絲毫不差。
而且馬這種東西在大雍的北疆崇北縣來說,並沒有如何珍貴,堂堂一縣至尊的座駕雖然算不上什麼寶馬,但也是一匹駿馬。
擱在前世,那就是寶馬大奔這個級彆的。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那個沒有打開的門,陸遠之也是看向自己大舅,等待著大舅發號施令,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聲沒有一個傻子,都知道不能打草驚蛇。
海睿並沒有心急,他凝重的看著眼前這個緊閉的鐵匠鋪大門,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心情。
接連兩天,每天都碰到命案。
偏偏又是京察之際。
大舅火氣很大,但還好有親外甥給自己降火。
想到這,海睿對陸遠之露出一個微笑,微笑裡帶著一絲滿意。
若不是陸遠之,他海睿能這麼快的時間內把兩樁命案都給破的這麼迅速?
隻是陸遠之被這個微笑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大舅這是什麼表情?
難道是在給我傳達什麼特殊的命令?
想不通的陸遠之索性不再亂想,他輕輕一個抱拳,輕聲問道:“大人,如今作何?”
有外人在的情況下陸遠之的一向作風就是給足自己的大舅麵子,讓大舅的威嚴絕對不容侵犯。
海睿聞言,臉上的姨母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嚴肅。
他看著那一扇小門,嘴角輕輕吐出一兩個充滿威嚴的字:
“攻門!”
............
伍兆雲無力的依靠在巨擂的肩上。
看著越來越遠的城牆,他那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卻是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慢慢落了下去。
“此次修複陣法,又能保我大雍邊境三年。”
伍兆雲那蒼白但還算俊朗的臉閃過一絲輕鬆,輕輕呢喃一聲。
“老爺,為何會如此?俺記得您二十年前布下此陣的時候不是說,此陣可永保大雍安寧嗎?”
巨擂看著自家侯爺疲憊的模樣,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這可是大雍最尊貴的侯爺。
伍兆雲卻是冷冷一笑,“是你家老爺低估了那些蠻子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