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把匕首離我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死到臨頭,陸遠之反倒不慌了。
看著刺過來的匕首,他沒有任何想要躲避的心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即將刺過來的匕首。
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匕首尖。
這是一種奇怪的姿勢,一種誰看了都會升起疑惑的做法。
他不怕死?
周懷禮這一刻心中閃起一個想法。
陸遠之看著匕首閃起的寒芒,腦海中的一個奇怪想法就是:
到底是諸天流還是,玄幻流,似乎下一秒自己就能知道了。
苦中作樂?嗬嗬。
很可笑的穿越者,一個死在自己自大之下的穿越者。
嗯?
陸遠之直愣愣的看著那個離自己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的匕首。
什麼情況?
這貨良心發現了?
他的眼神看向周懷禮,臉上閃過一絲不解。
因為他看到周懷禮的臉上也帶著茫然。
突然!
異變橫生。
那位一直站在周懷禮身邊的老者突然出手!
老者反應速度最快,他眼神迷城一條縫,臉上閃過決絕,死死的盯著陸遠之的喉嚨,就是要陸遠之的命!
“哼!”
那一聲蒼老的聲音隨即再次響起。
“聖人言:冥頑不靈者,應伏之!”
陸遠之的眼前瞬間白光一閃,刺眼的耀光讓他不得不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與剛才已經截然不同。
隻見那位衝神境界的老者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還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手握著鷹爪。
同樣距離自己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兩個人那詭異的姿勢看的陸遠之心頭發慌。
但是心裡那沉重的大石頭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救兵到了。
歪頭朝著這個陰森的牢房門口看去,隻見幾個人正打量著自己。
領頭的是一名身著京兆府衣物的差役,此時正弓著身子如同給皇軍帶路的小八嘎,看自己的眼神也帶著諂媚。
然後就是幾個看上去就非富即貴的大佬,全是陌生的麵孔。
“你們好啊。”
陸遠之咧嘴,露出了那一口潔白的大白牙。
危機看來是過去了,所以他的心情自然好上不少,笑的也就更加的自信了。
“鬆綁。”
孫蓮庭陰沉的對著前麵那個猶如小八嘎的差役命令著。
“是。”
差役連忙大步上前,拿起腰間的鑰匙對著陸遠之身上的枷鎖開始搗鼓起來。
在差役對陸遠之鬆綁之間。
孫蓮庭這才有空看向陸遠之,他看陸遠之的眼神裡還是帶著凝重的。
驚動了威武侯,二皇子,還有佩寅郎衙門風佩的角色那是何等的存在?!
看過去之後他心裡第一印象就是年輕!
且俊朗。
比自己年輕的時候絲毫不多遑讓半分...
這倒不是他孫蓮庭不知廉恥,主要其實能在大雍當上高官的大員們,外貌條件都是很不錯的。
雖說聖人都言不可以貌取人,但當年儒聖門下的三千學客哪一個不是外貌出眾之輩?
現在大雍最著名的就是佩寅郎衙門。
不僅對武力值有要求,對於外形條件也是及其苛刻。
長得不好看連當官的資格都沒有,除了外形之外,對於身材也有極為苛刻的要求。
馬蜂腰,螳螂腿,日行七百夜行五百。
突出的就是一個追殺逃跑能力。
“汝就是陸遠之?”
眼看陸遠之在那差役的幫助下已經獲得了自由之身,孫蓮庭這才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是的,想必您就是京兆府府尹孫大人?晚輩不才,見過諸位大人。”
陸遠之的活動了一下被枷鎖禁錮的有些發酸的手腕,笑嗬嗬的看向麵前的幾個人,當他的眼神掃過徐善守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明了。
想必這老者就是崇北遇到的那位大佬給自己安排的救兵了啊!
果然不愧是青禾書院的大佬,這一身派頭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升起敬佩之心。
好吧,他承認是因為剛剛隱隱看到的就是這位大佬的出手。
所以下意識的他對徐善守就不自覺的有一絲親近。
然後在往下去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兩位年級與自己相仿的年輕人。
前麵的那位相貌平平,但身上的那一股令人心驚的貴氣卻足以讓他在人群之中脫穎而出。
至於他身後的那位俊朗青衣...
青衣??
陸遠之陡然睜大了眼睛。
莫不是恪物司的大佬?!
恪物司在大雍那可是鼎鼎大名,上到八十老者,下至目不識丁的年級的稚童,那真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自己什麼時候跟恪物司有關係了?
難道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實力都已經這麼雄厚了?
暫時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慮,他的目光最後才放到當時在崇北遇見的佩寅郎風佩張慎行的身上,然後他就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涼氣。
您是佩寅郎衙門的風佩啊大佬!
怎麼就在這隊人馬的最後啊?
張慎行看到陸遠之的眼神之後,二人有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陸遠之的眼神就是充滿疑惑,而張慎行的眼神就有趣多了,先是看了看他身前的那位貴氣男子,然後聳了聳肩。
陸遠之瞬間秒懂,張慎行的意思就是這個貴氣男子現在就是全場的主角唄。
他不動聲色的看向那貴氣逼人的年輕男子,還不等他開口,貴氣男子身邊的那一襲青衣先開口了:
“聽說你在崇北研究除出了夏日製冰之法?”
聲音之急切聽得陸遠之一愣。
然後瞬間反映過來,他迎向那青衣灼灼的眼神,臉上帶著認真:
“隻是偶然間看到的古籍,並非是我研製出來的。”
科學狂人唄。
陸遠之心中明了,對於這位恪物司的青衣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哦?那古籍現在在何處?”宋鈺的眼神愈發的狂熱了。
恪物古籍!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誘惑力的東西。
果然是個科學狂人。
“嗬嗬。”陸遠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對著眾人拱拱手:“小可陸遠之,感謝諸位前來相救,嗯,暫無表字。”
在封建時代,與人自我介紹的時候是要說自己的表字的,若是不說就就是代表了你不想與人相交。
“不用看我,我隻是隨著宋兄過來湊熱鬨而已。”
陸遠之看的出來全場都在等那位貴氣逼人的年輕男子先說話。
陸遠之的沉默那人也看在眼裡,他嗬嗬一笑,“孤是陪著宋兄來的,你先緊著他回答。”
一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差點沒給陸遠之乾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