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心中不服,便約鬥於常陽山。”
“誰贏了?”
陸遠之問道。
“我佛慈航。”
老和尚淡然。
“我不信。”
陸遠之嘴角扯了扯道:“贏了為何坐化了?”
“就是因為坐化才贏了。”
老和尚坦然看著陸遠之的眼神。
“賭的什麼?”
陸遠之好奇。
“扶持大雍。”
好吧。
陸遠之也明白了為何後來會有佛教在大雍大興了。
說白了,就是王亞聖輸了。
二人賭的是誰贏了,誰可在大雍大力發展自己的香火。
後來有大儒不服,便輔佐先皇一朝斬斷佛教的氣運。
……
大概是懂了。
看來這個叫慈航的菩薩白死了。
“你還沒說這佛骨舍利有什麼用。”
“哦,是貧僧疏忽。”老和尚的無奈的笑了笑繼續道:
“與亞聖賭鬥,慈航菩薩將輸之際悟透儒法本質,才破亞聖儒道浩然氣,但我佛也因強行頓悟損傷本源,坐化之際,將自己舍利中刻儒法本質。”
“然,我佛慈航慈悲為懷,言冤冤相報何時了,不欲破儒。言當避。”
“是以,凡我佛之人持此舍利,遇儒可高呼佛號,受無儘佛光普照,化做虛無十息。”
老和尚娓娓道來。
行吧。
陸遠之聽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慈航死的時候,悟透了怎麼破儒法。
但身為菩薩,心懷天下,普度眾生。
所以就沒有傳下破儒的法門。
隻是將自己的參悟留在了舍利裡麵,誰拿著舍利,誰就能在儒法麵前化作虛無。
差不多就是立於不敗之地。
等於就是開無敵掛唄。
“然後呢?怎麼就丟了?”
陸遠之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貧僧亦不知。”老和尚看著陸遠之:
“佛骨舍利在法安寺鮮有人知,平日隻放在大雄寶殿裡,貧僧也是月餘前偶然翻找時才發現此寶丟失。”
“這麼貴重的寶物你不看好?”
陸遠之翻了個白眼。
老和尚微笑道:“隻對儒法有用罷了,算不得什麼貴重之物。”
陸遠之心裡嗬嗬不屑。
估計得肉疼壞了吧。
“鮮有人知,那也得有幾個人知道吧?”
陸遠之其實對這樣的寶貝挺心動的。
他已經在做排除法了。
“此寶是我佛門法寶,知曉之人也隻是佛門之人,至於彆人……”
老和尚眼神中閃過恍惚的神色,隨後抬頭看向陸遠之道:
“想來也隻有佩寅郎的暗牘庫裡有記載了。”
……
陸遠之能理解。
作為長期監察法安寺的衙門。
佩寅郎對法安寺的了解絕對是天底下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
“行吧,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留意的。”
陸遠之斜眼看著老和尚問道:“還有彆的事情嗎?”
老和尚淡然的搖頭:“施主可以走了。”
陸遠之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他稍微有那麼一絲不高興。
什麼叫除了你法安寺的人,隻有我佩寅郎的人知道了?
你這不是明擺著說我佩寅郎的人有問題嗎?
我佩寅郎的人會監守自盜??
陸遠之對此嗤之以鼻。
但下一刻。
他的眼神愣住了。
他的身體突然一僵。
緊接著就是止不住的顫抖。
這一瞬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從崇北,到京城。
從香蓮案,到京城中遇到周懷禮。
所有的案子,在這一刻,全部都連成了一條線!!
所以,他的臉色僵住了。
然後就是徹骨的寒意湧上脖頸……
崇北縣那條幽暗的隧道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