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錐案的功勞是陸亦行更大一些。
紀宣的一句話將大舅的節奏帶亂了。
但是大舅沒有一點兒不爽,甚至還在心裡給紀宣點了個讚。
順著紀宣的話,大舅的臉色陰沉了一下。
但轉瞬即逝……
不過在場的兩人哪個不是精明之人?
建宏明顯捕捉到了大舅的微表情。
眉頭微微皺起。
“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
大舅麵無表情的評論了一句。
紀宣眉頭微微一挑。
建宏帝的內心升起了一絲好奇,但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帝王心術這種東西,最基礎的便是不能讓人輕易的猜到自己內心所想。
隻是淡然的看了一眼紀宣。
紀宣明顯感受到了建宏帝的眼神。
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向大舅,對著建宏道:
“稟陛下,那陸亦行是臣麾下之的一名巒佩,也是海大人的親外甥。”
隻是當他說到親外甥的時候,大舅的臉上很明顯的沉了下來。
“哦?”
建宏帝意外的看了一眼大舅。
內心深處已經開始猜測起來。
大舅的表情雖然微小,但是又豈能瞞的過建宏?
看向建宏看向自己,大舅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極其不情願的拱手道:“陛下,是臣甥男。”
說完之後便不再言語,表現中已經是極其討厭這個外甥了。
建宏帝的表情變的微妙了起來。
能在皇位上登陸這麼多年且沒有掉過線的人,又豈會是蠢貨。
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海大人,你這瞞功不報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更何況你瞞的功勞這人的字還是本官起的。”
紀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海睿。
聽到紀宣的話,大舅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一絲厭惡。
他眼神冰冷的看著紀宣,“此是下官的家事。”
大舅與外甥。
在封建時代,那可真就比本家還親。
大戶人家的本家裡尚有不知多少的齷齪。
但是在娘家,本來就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更多的還是能維護那份親情的。
這下建宏帝就真的明白了。
首先,海睿是自己多年前就已經看重的人.
這一點紀宣知情,伍兆雲也知情。
自己派此人明降暗升去崇北查案。
三年的曆練這二人也是知道的。
建宏帝從來沒有懷疑過威武候與紀宣的忠心。
所以這種事也沒有隱瞞過二人。
但是海睿自詡名流清貴,對於紀宣這種帝王走狗,國家蛀蟲肯定是異常痛恨的。
這點不用懷疑。
海睿畢竟是自己欽點的探花郎。
在清流名貴中倒是有些名氣的。
以後重用海睿也是必然的。
這些紀宣與威武候二人心中都是清楚的。
所以這是在提前給人使絆子。
建宏帝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紀宣。
所以你就先給人家外甥起了個字。
這一份香火情在那個叫亦行的孩子身上就是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臭名……
而身為名流們的死敵。
紀宣兵不血刃的給未來的名流重臣了一記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