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陸遠之尋了一片鬆軟的草地,將冷淡阿姨放了上去。
“醒醒,頭兒!”
陸遠之輕輕晃動了兩下上官。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疑惑。
冷淡阿姨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暈了過去?
高品武者啊您可是!您比我可要高一個等級啊!
我這種小卡拉米,您一拳打爆十個啊!
怎麼我都沒什麼事?您卻暈過去了?
陸遠之撫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發悶的胸口,一臉的不解。
“醒醒唄。”
陸遠之見冷淡阿姨半晌沒有動靜,又推了推。
額……
不能吧??
算了!救人要緊!
陸遠之顧不得那麼多了,伸出自己的手在冷淡阿姨前使勁按壓。
一下
兩下
三下。
陸遠之保證,自己的手都快摁麻了。
冷淡阿姨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不行,這麼下去絕對不是個辦法。
看到冷淡阿姨的臉色都有些泛紫了。
陸遠之的臉色愈發凝重了。
伸手在冷淡阿姨的背上輕輕撫摸,氣機順著手掌來到了冷淡阿姨的體內。
陸遠之輕輕渡氣。
希望有用吧。
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冷淡阿姨死寂的體內,凝重的緩緩渡氣。
氣機順著經脈緩緩來到冷淡阿姨的小腹,感受著水氣的波動,陸遠之開始慢慢引著水氣往外走。
這時,冷淡阿姨自己體內的氣息也逐漸有些意識,跟隨著陸遠之的氣機緩緩拖運著體內的水氣。
“咳咳!”
一聲輕咳。
冷淡阿姨終於有動靜了。
陸遠之趕緊睜開眼睛,看到冷淡阿姨的睫毛動了動。
“醒了!!”
陸遠之一臉驚喜。
上官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陸遠之那一臉驚喜的神色。
“怎麼……回事?”
過了些許時間,冷淡阿姨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看著陸遠之問。
“不知道啊,剛剛我們二人在度河之時,你突然暈了過去……”
陸遠之看冷淡阿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眼神中的疑惑更重了。
慢慢給冷淡阿姨講自己是怎麼透過重重險阻,不顧自身安危沉江去救她的。
聽到陸遠之慢慢的講解,上官的臉色微微緩和了起來,但內心中的疑惑卻是怎麼也沒有下降分毫。
怎麼會?
好端端的自己暈了過去?
上官閉上眼睛,慢慢回憶著剛才在河麵上,自己正釋放著域場緩緩渡河……
然後好像是胸口一悶?
瞬間失去了意識?
想到這裡,上官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擔憂。
難道說自己習武多年,不知不覺中積攢的暗疾?
她緩緩運轉著氣機,在自己的身體每一處角落流淌。
卻沒有絲毫異常。。
奇怪。。
看到上官閉上眼睛,陸遠之靜靜的等待著,他知道冷淡阿姨現在應該是在排查自己體內的異樣。
一直到上官睜開眼睛,陸遠之趕緊問道。
“怎麼回事?”
冷淡阿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沒有異常。。”
“嗯?”
陸遠之皺眉。
沒有異常?
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吧?
“此地不宜久留。”
陸遠之深深的吸一口氣,緩緩扭頭看了一眼平靜的河麵。
心中閃過一絲後怕。
難道這河中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冷淡阿姨聽了陸遠之的話之後,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精芒,當即起身,運轉氣機,微微一震,衣服上的所有水漬便已經隨之蒸發。
陸遠之有樣學樣,也弄乾了自己身上的水分。
好在二人的馬匹都是上等馬,會遊泳,此時也在岸邊靜靜的等待著二人。
“走!”
上官沒有廢話,帶著陸遠之,二人走向馬匹。
“此時出發,天亮之前便能趕到杭州。”
冷淡阿姨提醒了一句陸遠之。
陸遠之點頭,終於要到目的地了,這幾天的趕路整的陸遠之心情都十分的煩躁。
到了杭州之後一定要痛快的玩上幾天!
二人翻身上馬,正欲催馬前行。
一道聲音從河麵上響起。
“上官素,陸遠之聽令!”
二人聽聞此熟悉的聲音,皆是一愣,隨即看向河麵。
一道身影從河麵上疾馳而來,腳尖輕輕一點水麵便是十幾丈遠,迅速向二人靠近。
兩個呼吸,那人便已經趕至二人身前。
看清來人相貌之後,上官與陸遠之二人都是一愣。
公羊敢?
他怎麼來了?
公羊敢一個跨步來到二人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枚虎形玉佩。
“紀公有令,速差上官素,陸遠之二人回京聽命!”
公羊敢的眼神依舊是那麼一絲不苟,站在岸邊,靜靜的看著二人。
看到這虎形玉佩,陸遠之與上官二人立刻下馬。
“陸遠之得令!”
“上官素得令!”
……
紀公召見???
“公羊雲佩,不知紀公喚我二人回京何事?”
陸遠之起身之後,疑惑的看著公羊敢問道。
在京城跟著公羊敢學了一段時間的武者精髓,二人的關係不說多好,最起碼沒有之前那麼僵硬了。
“不知道。”
公羊敢依舊淡然的看著二人,但眼神卻又轉到了陸遠之的臉上與之對視補充道:
“當日陛下召見紀公於禦書房,出來之後,便要我拿著此令來尋你二人,催你二人回京……”
能補充這麼一句話,已經能看出來陸遠之的社交能力了。
這是上官在佩寅郎衙門那麼久,第一次聽到公羊敢一次性說出這麼多字的話。
“這樣啊……”
陸遠之輕輕皺眉。
看來此事跟陛下有關係。
但是陛下會召見自己?
顯然可能性不大,畢竟不管是推恩策還是試點策如今都已經在照常進行了……
那就是召見冷淡阿姨了?
陸遠之看了一眼同樣臉上帶著疑惑的冷淡阿姨,又想起來上次從青禾書院出來之後,冷淡阿姨似乎在皇宮很吃的開……
難道冷淡阿姨的身份跟皇室還有些關係不成??
陸遠之暗自猜測。
他當然想不到,他的這暗自猜測居然還歪打正著了。
“事不宜遲,走吧。”
公羊敢看了一眼二人,對著河麵隨手一揮,河麵上的水便慢慢的凝固,緩緩變成泛著金屬光澤的“路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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