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之對恪物司的所有師兄弟們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是啊!小陸風佩到底寫的什麼東西?宋師兄看的眼都變形了……”
“會不會是某種恪物術?”
有師弟大膽的猜測。
“嗬嗬,恪物術向來是我恪物司獨有的傳承,小陸大人在武道一途上確實天賦異稟但你若說恪物術……真當我等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但是對於宋師兄我隻在他發現新的恪物術之時臉上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
門口的師兄弟們全都議論紛紛,偷偷看著宋鈺與陸遠之二人。
不知不覺之間,時間緩緩流逝。
陸遠之收筆之際,心中在國師那裡得到的壓力已經緩緩消散。
怪不得古人都說練字靜心,沉浸在寫字裡麵時,心中的焦躁不知不覺之間都會緩緩消失。
再次抬頭之時,他看到的事宋鈺那一張目瞪口呆的臉。
“宋兄,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寫完這些應該就已經差不多夠你看一段時間了。”
陸遠之給宋鈺寫的是一張九九乘法表,還有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
還有一些簡單的幾何。
其實大雍的算術與前世古代封建社會時的算術差不多,但是唯一的一點就是沒有乘法表那麼簡單包括一些豎式啥的……
古人用的是算盤,算東西其實比起用草紙做豎式要難的多。
“這些東西你先研究研究。”
陸遠之伸了個懶腰,扭頭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門口已經站滿了一些恪物司的人,這些人他都不認識。
“他們……”
陸遠之看了一眼宋鈺疑惑的問。
“嗯?”
宋鈺扭頭也看了過去,臉上也愣了一下。
“他們是我的師弟門,算是師父的記名弟子吧……”
宋鈺沉吟了一下,淡然的回複陸遠之。
“行吧,那我得先回家了。”
陸遠之打了個哈欠,其實他這會兒都有些困了。
“賢弟,這些東西……嗯……”
宋鈺猶豫了一下:“可以讓彆人也學嗎?”
“可以啊,為什麼不呢!”
陸遠之愣了一下,不是這種東西在前世毫不誇張的講,隨便來一個五年級的小學生都能給你說的頭頭是道的。
“好!”
宋鈺顯然沒有想到陸遠之居然這麼的慷慨大方。
雖然恪物司的門戶之見並不嚴重,但是這個世界彆的體係那森嚴的門戶之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害,知識本來就是共享的。”
陸遠之聳肩表示自己這個人對於這些虛頭巴腦使社會退步的門戶之見很有成見。
“隻是共享……”
宋鈺聽到陸遠之的話呆了一下。
隨後鄭重的看著陸遠之滿臉嚴肅的後退一步。
對著陸遠之下拜。
“宋兄!你這是做什麼!??!”、
陸遠之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扶住宋鈺將其扶起來。
“賢弟大義!”
宋鈺起身之後一連誠懇的看著陸遠之:“鈺不如也。”
“害!都是自己人!”
陸遠之拉著宋鈺一臉不高興道:“宋兄他日再對陸某這麼客氣見外,以後便不再相見了。”
“陸賢弟有古聖之姿。”
宋鈺聽到陸遠之這麼說,心頭升起一絲暖意。
“行那我先走了,不用送我,驟得如此妙法想必宋兄心中依然迫不及待想要研究一番,陸某又豈會擾了宋兄雅興?”
陸遠之對著正要開口的宋鈺眨了眨眼。
哎喲。
陸遠之的話正說到宋鈺的心裡了。
“行了行了,我走了回頭請我吃頓好吃的比什麼都強。”
陸遠之擺擺手瀟灑的朝著門口走去。
到門口的時候卻是看到一堆目瞪口呆的臉。
看到陸遠之過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給他讓出一條道路。
陸遠之路過之時皺眉了一下,看到離自己最近的那人領口有些不整齊,隨手幫其整理了一下,看到領頭整齊之後,這才滿意一笑,瀟灑離去。
一直等陸遠之消失在恪物司聽雲軒的門口。
他們才發出聲音。
“剛剛……剛剛我看到宋師兄給小陸風佩行禮??!!”
“我……我好像也看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的聲音都甚至帶著一絲生澀。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朝著屋裡的宋鈺看過去。
隻見宋鈺如同萬年老色批一樣癡癡的看著桌子上陸遠之剛剛寫的東西,如同撫摸處女的肌膚一般,輕柔的撫摸著那本陸遠之寫好的書。。
“所以小陸風佩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所有人的心頭全都浮現出這個一個念頭。
看著宋鈺手中的那本書,每個人的心裡都是癢癢的。
…………
出了恪物司的大門。
陸遠之一路朝自己家的方向走著。
離開到現在,國師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國師這樣的人物說話都不能說的這麼明白?
皇室??
陸遠之的眼神朝著皇城的方向看了過去。
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懷疑。
不會。
剛浮現出這個念頭,陸遠之便否定了。
皇室的人絕對不可能會對國師有任何的束縛力。
前世古歐洲教皇掌控下的皇朝皇室都對教皇造不成任何的束縛。
更何況是這個世界,國師是有大法力的!
前世的哪些教皇有的隻是宗教信仰這個東西而已。
壓根就沒法跟國師扯到一塊去。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等等……
會不會是在大雍還隱藏著一位能與國師抗衡的存在?!
陸遠之眼神一緊。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就如同藤蔓一般瘋狂生長。
緊接著便是無數個念頭一個一個的閃過。
就在陸遠之想的更深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陸遠之耳邊響起。
“小友,幾日不見,氣色不錯。”
聲音帶著一絲熟悉。
陸遠之驚愕的抬頭看過去,發現是上次擺攤輸給自己的老道士。
“是你?”
恍惚一想,這老道士還輸給自己兩個東西,一個木製的手串,一個木製的戒指。
現在這兩個東西還在自己的左手上戴著。
“正是貧道。”
老道士這一次的出現可比上一次隆重多了。
不僅道袍換了一身新的,就連撫塵看上去都那麼的鮮明古樸。
“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