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整個左臂都纏繞著繃帶一直順到脖子上的形象任誰看了都一臉蒙蔽。
不是哥,你都這樣了還能來玩?
所以陸遠之與盧啟風的這一對組合也儼然成了教坊司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公子您來了?這位是……”
教坊司的跑堂之人簡稱龜奴,也就是接客的。
其實應該是有鶼母來的,但是杭州的教坊司在天下也是有名氣的,生意自然是從頭到尾都好到沒邊的,所以鶼母忙的自然也是沒有時間來接這種不熟悉的客人的。
隻是龜奴雖然在教坊司,自然也是見過不少世麵,但這樣來教坊司的客人他真是第一次見。
一臉蒙蔽的看了一眼陸遠之身後半個身子都是繃帶的盧啟風,他呆呆道:
“可是有想熟的姑娘??”
他想破腦子,也覺得除非是有特彆喜歡的姑娘,實在是將這人迷的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若不然誰會受這麼重的傷還要來教坊司這種地方??
這狀態能整事兒??
“哦,嗬嗬。”
陸遠之自然看的出來龜奴那一臉蒙蔽的模樣,他淡然的笑了笑道:
“來這裡能是乾嘛的?自然是來做樂的!你們家的花魁打一次茶圍多少銀子?我們二人要去!”
???
龜奴聽出來陸遠之聲音中的一絲不快,雖然知道可能有些冒昧,但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陸遠之身後的盧啟風,一臉憂色道:
“爺,這……”
“瞧不起誰呢????”
看到龜奴的臉色,盧啟風怒了,娘的,誰都可以瞧不起自己,你這個龜奴居然也敢這麼看我!!他冷聲道:
“怎麼?這名滿天下的杭州教坊司,不會連個像樣的花魁都沒有吧?怕說出來貽笑大方?”
他的話語中滿滿的都是諷刺。
說的龜奴一時間臉色都脹紅了,他看著盧啟風,語氣生硬道:
“這位爺莫要小瞧了人,剛剛奴才隻是擔心爺的身子,若爺您如此說,那奴才可得給您好好說道說道!”
“哦??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有脾氣?”
盧啟風抬眼著這個龜奴,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道:“那某倒要聽聽。”
他看著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龜奴,心中自然是沒有任何怒氣的,光看這龜奴的臉就知道,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可憐之人罷了,沒必要與其置氣,隻是心中一時興致上來,調侃一番罷了。
小龜奴臉色一正,挺直了腰板道:
“我們杭州教坊司有三大花魁名動天下,首先便是號稱音律無雙的銀月姑娘,不論是笙簫古箏,還是琵琶玉琴,雖不敢比古之伯也,也敢自稱當世無雙!”
“銀月姑娘……”
陸遠之聽到這裡,眉頭微微一挑,聽名字雖然土了點,但也有那點範兒了。
在教坊司就是這樣,介紹花魁從來不說咱花魁長的多好多好,廢話都當上花魁了,那容貌自然是挑不了一點的,說的就是這才藝無雙。
“還有容卿姑娘,是我們杭州教坊司新晉的花魁,她可是前禮部侍郎的小女兒,被發配到我們杭州教坊司,自幼在深宅大院之中長大,那一手的柳體字還有吟詩之能在杭州也是無人能與其比肩的!!”
小龜奴一臉的自傲。
隻是他說到這裡,盧啟風還沒有什麼動作,陸遠之的眉頭倒是先跳了起來。
前禮部侍郎的小女兒??
陸遠之記的清清楚楚,前禮部侍郎的倒台那可是跟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這也算是從來沒有見過麵的熟人??
“還有那蘇小小姑娘,雖然不通文術,但那一身武藝也是女中豪傑,一手齊眉短棍使的那叫一個水潑不進,就連我們杭州的知府大人都曾稱讚過蘇小小姑娘的身段!”
龜奴說到這裡,更是直接豎起大拇指道:
“而且就在上個月,蘇小小花魁晉武成功,已經晉級到了七品境界,好想叫……”
龜奴說到這裡,實在是記不得那七品的武者怎麼表達了。
“衝神……”
陸遠之補充。
“對!衝神境的武者!!”
龜奴一臉驕傲道:“古之至今,在花魁界,蘇小小姑娘那可是絕世無雙的!”
他說的倒也沒有錯……
古往今來,哪有武夫當妓女的?
盧啟風聽到這裡,已經是雙眼都冒金光了。
七品衝神的花魁??
這特麼的……
說真的,盧啟風出身那麼大的世家,自然是以身伺虎過無數姑娘的。
隻是那七品衝神境的武者……
他是真沒有嘗試過。
畢竟這個世界,有資格成為武者那都是講究資質的,男人的體質上天生就比女子好太多了。所以女人成為武者的資質本來就萬中無一。
迄今為止他也隻是見過佩寅郎的太平公主是女武者,彆的真沒有見過。
而就算女子成為武者,比起同級的男性武者也是有不小的差距的,所以女子一般就算是有成為武者的資質,也少有人願意讓自己家姑娘習武的。
“廢話少說,多少前能打茶圍?”
盧啟風眉頭一挑,看著眼前的小朋友。
“皆三十兩,隻是茶圍錢,至於花魁能不能看得是爺,那得看爺自己的造化。”
龜奴雖然剛剛臉上自傲,但到底也是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說話是自己也是讓人挑不出毛病的。
“蘇小小花魁,我必須要見見。”
盧啟風的臉上閃過一絲期待,他是真想見一下這個號稱齊眉短棍,身段無雙的小小花魁。
如果有希望的話,自然是要領略一下七品武者的魅力……
陸遠之聽聞盧啟風的選擇,他嘴角微微一抽。
他自然是對這個武者花魁沒有任何興趣的。
他很清楚,自己來教坊司是為了打探消息,是旁敲側擊的問一下最近杭州關於孩子離奇病死的消息,而不是為了自己二弟的一時之快……
所以他覺得最時候的自己的自然是那個人稱,音律無雙的銀樂姑娘,畢竟這個一聽就是符合自己的名字。
至於那麼喚作容卿的,雖然也很符合,但是畢竟是老仇人的家人,若真是被人認了出來,要暗算自己,畢竟在一個屋子裡,自己到時候躲也不好躲……
所以,照這麼算的話,還是銀樂姑娘最適合自己。
陸遠之當即道:“盧兄,愚弟倒是對那音律無雙的銀月花魁更心動一些……”
話說了一半沒有說完。
盧啟風一揮自己能動的右手道:“害!無妨,愚兄自然懂得,男人嘛!嘿嘿,若是有緣你我便一同歸去,若是無緣,自然是會去再聊嘛!!”
陸遠之一聽這話,直接就沒什麼可多說的了,對著盧啟風就是一揖。
一揖之後,陸遠之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龜奴道:
“帶路!我要去銀月花魁的茶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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