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笑容滿麵的坐在台上。
那雙明晃晃的大長腿猶如潔白的皎月,就那麼鬆垮的放在地上。
不過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她拉到了口中的瓜中。
“是啊!那陸風佩是如何破陣的?我等都想知道。”
“是極是極,若是能知道陸風佩是如何破陣,也可當浮一大白!”
“…………”
賓客們都期待著看著台上的銀月。
對於他們來說,美人這種東西每天都會有,一點兒也不缺,但是那能滿足人胃口的大瓜新鮮事兒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嗬嗬,諸位先彆急。”
銀月輕輕咬了一下那暗紅的嘴唇,笑靨如花的看著在座的眾人緩緩道:
“在講小陸風佩破佛陣之前,得先與諸位說一段那當代佛子映塵小和尚在京城擺擂五日的故事。”
眾人皆驚。
“什麼??那西方來的和尚居然敢在我大雍京城擺擂??”
“小和尚當真是無法無天!”
“就是,京城當中水深的緊,就憑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和尚也敢狺狺狂吠?!”
“還擺擂五日,估摸著第一天就被不少人打敗了吧,嗬嗬。”
“……”
台下眾人儘皆出言嘲諷。
銀月姑娘聽著台下人的嘲諷,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後緩緩搖頭歎了一口氣道:
“這倒是讓諸位失望了,那佛子不過十七歲的光景,京中縱使臥虎藏龍,老一輩的英雄好漢卻也拉不下臉來以大欺小。”
銀月姑娘這句話說出來,引的台小冷笑連連。
“怎麼,一個十七歲乳臭未乾的小娃娃還能翻天不成?”
“是啊!縱然沒有前輩以大欺小,那新一代的天驕們如何降不得那小禿驢?!”
“彆的不說,就是京中黑水幫的少當家也是一代人傑,少年成名,那小和尚就是從娘胎裡開始練,有豈能在少當家手下走過一招?”
“…………”
沒有人相信一個小佛子能掀起什麼大浪。
聽到身邊周遭的人連連的嘲諷。
陸遠之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
黑水幫的少當家??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少當家當時好像連一指頭都沒有接下便不省人事了?
果然,陸遠之想的沒有錯,那銀月姑娘歎了口氣幽幽道:
“據言,那黑水幫的少當家連那佛子一指都沒有擋住。”
銀月姑娘說完這話,台下瞬間安靜。
眾人神態不一。
皆是大驚失色。
“什麼?!!”
“少當家連一指都沒有擋住??”
“這……”
“怎麼可能……”
“……”
本來還自信滿滿的眾人此刻猶如聽到什麼噩耗一般,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失魂落魄起來。
“自此,那佛子在京中玄武街擺擂五日,凡上台者皆是一指落敗。”
銀月姑娘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又添加了一把深水炸彈。
氣氛變的更安靜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儘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倒也不是那佛子有多深不可測,而是他修煉了一門佛門功法,乃是當年佛祖成佛之後創立的神功,喚作拈花指,憑此功法,他才立於不敗之地。”
銀月看眾人儘都被佛子的威勢給嚇住了,她緩緩出言,也勉強緩解了一下這緊張的氣氛。
“那就沒有人能頂住此神功?”
終於有人不忿出言。
銀月姑娘看著那人笑道:
“確實有人出現,並破了他的拈花指,且此人與他一般也是十七歲的年紀。”
“哦??是誰!!我就知道,京中臥虎藏龍,又豈會被一佛門小子給搶儘了風頭?”
“………”
眾人一聽,臉上皆都舒展開來,眼神灼灼的看著銀月姑娘。
銀月繼續笑道:
“那便是儒家當代天賦異稟之子,名喚海無恙,乃是當今大理寺少卿海睿之子……”
此話一出,場中儘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大理寺少卿之子!”
“這海家端得是好命,一門雙雄啊!”
“是啊!”
“……”
在杭州人眼中,京中的四品大員已然是手眼通天之人,更遑論手握實權的大理寺少卿?!
“看來,這喚做海無恙的海公子應該是將這佛子給擊敗了吧?”
“是啊,儒道之人儘是心高氣傲之人,那佛子在京中無法無天,沒被海公子卸掉兩個胳膊已經算他好命了哈哈。”
“陳兄所言極是!”
“哈哈哈哈!”
“…………”
所有人一聽海無恙能破了,那和尚的神功儘都笑出了聲音,仿佛剛剛壓在眾人心口的石頭完全消散一般。
“唉。”
看到眾人那滿目的笑容,銀月卻是幽幽一歎:
“海公子也敗了。”
…………
場內瞬間安靜。
剛剛還在笑的眾人宛如被揪住脖子的公雞,瞬間僵住。
不可置信的神色從眾人臉上浮現。
“什麼?海公子敗了??”
“不對啊!破了那和尚的神功,怎麼可能還會敗??”
“難不成那和尚有什麼蹊蹺??”
“對啊!”
“…………”
眾人自然是不敢相信的。
聽到眾人在下麵的議論,銀月歎了一口氣道:
“那小和尚除了佛門拈花指之外,還有一門神功喚作金身不敗。”
“練成此功者,可萬法不侵。”
“唉,不過海公子雖然敗了,但也將那小和尚打的口吐鮮血,而海公子敗的原因則是他自己主動認輸……”
銀月皺眉道:
“據人所講,那海公子臨走之際毫發無損,可他明明無事,又怎麼會認輸呢?”
此話一落,便有人說道:
“難不成是見那和尚吐血,不忍傷他?”
“是啊,儒道之人雖然性子孤傲,但也具都是新懷慈義之人,定是不忍傷他!”
“唉,也理解海公子,一邊是家國大義,一邊是儒者仁心,自然是不好選擇。”
“…………”
總有人會為自己崇拜的人失敗找原因。
陸遠之聽了眾人的議論,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差點沒笑出聲,奶奶,那是儒者仁心嗎?
那明明是他自己沒藍了好吧……
此事二娃後來也坦然跟自己說了。
就在陸遠之忍住笑容的時候。
又有人說話了。
“那就沒有人能阻擋住那佛子的神功了嗎?我堂堂大雍那麼多天驕,怎麼可能連區區一個佛子都擋不住??”
“是啊……”
“怎麼能讓異族之人逞凶?”
“…………”
“諸位彆急。”
銀月看到眾人著急的模樣,輕輕一笑,嬌嗔道:“聽奴家繼續講嘛。”
看到銀月那燒杯的模樣在場的人眼神都有些發緊。
也沒有人再多說什麼了,而是靜靜的聽著銀月繼續往下說。
“就在那佛子擺擂的第五日,有一個人從暗處走出,他一邊吟詩一邊上台,端得是瀟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