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陸遠之淡然的看著曾皈。
“在下有一事相求。”
曾皈抿了一下嘴,還是看著陸遠之說了出來。
“什麼?”
陸遠之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在下有一老母,在杭州城內,我自知此生無回頭的可能,但是老母何其無辜,在下想讓她老人家安享晚年。”
曾皈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不看陸遠之此時的臉色。
陸遠之聽了曾皈的話,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不將她揪出來一起殺了就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德了。”
陸遠之說的話雖然沒有感情,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曾皈率領叛軍壓境,本就屬於造反,在大雍,造反那不僅是殺頭的大罪,更是誅殺九族的大罪。
就連丹書鐵卷都救不了的那種大罪。
曾皈自然料到了陸遠之如此說,他咬咬牙道:
“這些年我追隨禹王已久,自然也懂自己做的是什麼,事情定會有敗露的一天,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所以這些年不僅在為禹王做事,同時我暗中也還收集了禹王不少罪證隻求事情敗露之後能自保一用……”
陸遠之聽到這裡,手指微微一頓。
好小子!
還有這種事??
不過稍微一想,陸遠之倒也能理解。
跟著彆人做造反的事情,若是不留個心眼,恐怕真的會被人弄個九族消消樂玩。
而眼前這個曾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你說說看。”
陸遠之並沒有著急答應,而是淡然的先看著他,看他能不能說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三年前,禹王為了收服通久商行,將通久商行的主事之人全都殺了個乾淨,將自己安排的人上位通過這種手段掌控了整個商行。”
曾皈一咬牙決定反正都是一個死,自己必須得讓自己的老母過好,所以接下來他沒有任何心裡負擔的繼續道:
“而他這些年與通久商行主事者的往來通信都是由我的人負責轉送,這些信件都在我的老母哪裡藏著……”
牛逼。
陸遠之聽到這個話,瞬間眼神就亮了。
要知道,自己為了找禹王的餘孽更是冒著危險跑到鬼市中越級抓人……
這剛回來就聽到如此令他振奮的消息瞬間就來了精神。
“還有呢?”
陸遠之忍著心中激動,表麵上繼續淡然的看著曾皈。
既然開了頭,曾皈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開始了他的侃侃而談:
“一年前,江湖中另人聞風喪膽的嶺山鐵劍門的滅門慘案,原因並不是傳聞那般有人覬覦鐵劍門門主的秘籍,而是禹王偶然得知鐵劍門門主手中有一把古之大墓的鑰匙,能開啟大墓,而大墓中蘊含著巨大的秘密……”
曾皈說到這裡頓了頓道:
“我並不知道是什麼秘密,但是禹王知道,或者剛剛那個黑影應該也知道,而且據我所知,鑰匙應該就在那個黑影手中,當日禹王帶著他,兩個人將鐵劍門上下殺了個乾淨。”
“畢竟鐵劍門門主也是四品的境界,其餘長老也都是四品修為,能做到一夜之間將鐵劍門滅門的,隻有禹王親自出手才行。”
曾皈道:
“而禹王對那黑影也並不是非常信任,所以便將從鐵劍門帶來的兩樣東西一樣給了我,一樣給了他,給他的是一塊令牌,給我的是一把鐵劍。”
“現在鐵劍就在我老母住的院子中。”
曾皈緩緩的將這件足以震蕩整個大雍的事件以極其平淡的語氣給陸遠之道出。
而此時的陸遠之已經震驚到了極至。
他臉色凝重,緩緩的從自己的經書空間取出了在
鬼市,黑影的老巢內拿到的那塊令牌道:
“是不是它?”
看到陸遠之手中的那塊令牌,曾皈臉上露出了然他點頭道:
“正是。”
“好!”
陸遠之點頭道:
“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很有用,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很不錯。”
陸遠之的讚賞的看著曾皈。
聽到陸遠之的話,曾皈神色一怔。
“若是心思稍微壞些的人,會表麵上答應你幫你照顧你的老母,但是暗中便將你所托拋之腦後,等你問斬之後,再將你老母交出來,獲得更大的利益功勞。”
“而你遇到了我。”
陸遠之淡淡的看著曾皈。
“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就在曾皈準備道謝的時候,陸遠之的話音又響了起來:
“我會選擇不答應你的請求,並找到你老母之後,直接將她供出來交給大雍。”
曾皈聽到陸遠之的話之後,臉色大變。
他呆呆的看著陸遠之,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何會有這麼壞的人……
“哈哈哈!開玩笑的,你放心,緩解一下氣氛嘛。”
看到曾皈那呆呆的模樣,陸遠之笑了笑,他上前拍了拍曾皈的肩膀道:
“我小陸風佩會是那種人嗎?”
“你老母我自然會托人照顧妥當,但想過富足的生活肯定是不可能了,我沒有那個閒心,不過我能讓他當一個普通的老太太,安享晚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曾皈看到陸遠之不似做假的表情,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如此,那便多謝小陸風佩了。”
…………
陸遠之走出牢獄大門的時候,心請半喜半憂。
喜的是又從曾皈身上獲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憂的就是冷淡阿姨的失蹤。
距離使團要歸京可沒有幾天的時間了。
而他接下來還有這麼多事情要做……
首先便是尋找冷淡阿姨,接著就要找曾皈口中說的那些信件以及那把鐵劍……
這麼多事情光是想想陸遠之就頭疼。
最主要的是冷淡阿姨現在身在何處,這一點是最難受的。
一點消息都沒有,整個杭州城的人都找了五天了,毛都沒有找到一根……
頭疼啊頭疼!
陸遠之現在連覺都不想睡……
“陸風佩。”
聖子看到陸遠之從牢房中回來,正在端詳手中雕像的他將雕像放在了桌子上,與陸遠之的打了個招呼。
陸遠之隨意的瞥了一眼,發現聖子手中把玩的正是他們兩個在鬼市那黑影的老巢中得到的那尊嗤河的雕像。
“怎麼?研究出什麼頭緒了嗎?”
陸遠之好奇的問了一句。
聖子搖頭道:
“暫時還沒有,但是我能感覺到這雕像內蘊含著些許陣法的氣息……”
“陣法的氣息??”
陸遠之的眉毛挑了挑。
什麼陣法的氣息……會不會是你整天想陣法想魔怔了??
在陸遠之看來,聖子手中那個雕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沒有任何吊用的普通雕像。
“是的,而且應該是極品的隱匿陣。”
聖子對陸遠之完全就是推心置腹,心中有什麼話絕不跟陸遠之藏著掖著。
顯然是拿陸遠之當真朋友,好兄弟,好哥們看了。
“極品的隱匿陣……”
陸遠之皺眉,他心中微微一動,想到了離開牢房之前,曾皈對他說的那些話,看著聖子問道: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這種喚作嗤河的雕像一般被墓主人拿來看守大墓之門是吧??”
聖子聽到陸遠之的話,點點頭道:
“對,而且能用到嗤河看墓門的人,地位絕對超然。”
“哦,這樣啊……”
陸遠之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精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