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聽得出來李禎的話外之意。
威武候的生死未卜導致現在大雍上下軍心有些動搖。
威武候畢竟是大雍當今新晉的軍神。
可偏偏這麼個軍神遭遇刺殺,躺在了禦醫院裡……
可以說這個時候若是給紀宣封了候,那也就是向外宣布了,我大雍又有新的戰神出現了……
軍中自然也能穩的下來。
甚至民心都能穩的下來。
可……
這都實非建宏所想看到的……
大雍新的軍神他心中自然是有新的人選的!
所以他不想趁此答應,所以他將眼光看向了人群中的大舅……
嗯??
大舅看到建宏朝自己看過來,一臉懵逼。
不是陛下,這也能扯上我??
沒我什麼事吧?
應該是我看錯了。
但是等了一會兒,發現建宏的眼光在自己臉上都沒有變過,大舅自然也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
他必須要站出來說句話。
誰讓他是建宏一手提拔上來的?
有些背鍋的事情必須由他來說。
但是這該怎麼說呢??
大舅皺眉,隨後眼神微微一亮,牙關一咬不管了先站出來說。
“李大人此言差矣。”
大舅清了清嗓子,抱著自己的牌子就上來了。
嗯??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大舅,滿朝文武的臉上都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
此間應該沒有伱什麼事吧?你何必要站出來趟這趟混水??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嘛你?
大舅感受到無數目光看向自己,一時間也是如芒在背……
但是沒有辦法,建宏都那麼明示讓他站出來了,不行也得行。
他咬了咬牙道:
“威武候隻是昏迷,並沒有定是有性命之憂,若是此間與紀宣封了候,那軍中上下的軍心穩住沒有先不說,威武候若是醒來康複該如何自處啊??此間做法難道不是寒了臣心?難道不是飲鴆止渴??”
大舅一通話於情於理都說的一點毛病沒有。
果然這話一出來,彆人先不說,建宏的眼神先是一亮。
隨後便欣慰讚賞的眼神看著大舅,給大舅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海大人此言過甚了,須知國不可一日無君,軍自然也不可一日無帥,威武候若是昏迷一日二日也好,可這偏偏一直在禦醫院中,難不成威武候一日不醒,我大雍軍心便一日不定了嗎??”
大舅的話自然也有人上來反駁,而反駁他的人正是紀宣一黨的某位高官,此官說話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大舅自然也不甘示弱:
“照你此言,軍中之事又與朝堂之
事混為一談了??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嘿我就納悶了!我說紀公也沒有怎麼著你吧?怎麼一到紀公的事上你姓海的就跟沒見過屎的犬一般?聞著腥味就來了??你這等沽名釣譽之輩也配在此狺狺狂吠??你外甥說的一點都沒錯啊,豎子!不相與謀!!”
那人瞬間就炸了,他早就看這個海睿不順眼了,自從來了京城以後,就莫名其妙的老是找自己等人的事情,今日明明是大好的光景,這姓海的偏偏還要來參上一腳,著實氣人……
“你特娘再罵老子一句??信不信我抄鞋就乾你??還豎子?你這匹夫!知道豎子的豎怎麼寫嗎你?!”
大舅自然也是吹胡子瞪眼。
當初陸遠之在家中說自己的那一句話不知道怎麼的,就莫名其妙的流傳了出去,導致他海睿在京中現在隱隱有些臭名昭著……
提起這個他就來氣。
媽的,明明隻是自己與外甥的一次偶然的交談,怎麼就成了彆人攻擊自己的言語??
眼看朝堂馬上就要成為坊間罵戰,建宏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肅靜!!!”
“肅靜!!!”
自有黃門在一旁警告各位官員。
大舅冷冷的哼了一聲撫袖而立。
諸位官員自然也都不甘示弱的看著大舅。
建宏陰沉著臉道:
“行了!!一個個的與那坊間悍婦有何區彆??今日此事便先揭過,等紀愛卿回朝之後再做定奪!退朝!”
說著,氣生生的站起來,陰沉著臉便下了龍椅,俄頃便已經消失不見。
今日朝堂上的風波才算告一段落。
朝堂上的風波隻是表麵結束,建宏從金鸞殿出來之後,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禦書房。
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再也控製不住,變的陰沉了起來。
“來人!傳信使!”
“是!”
……
沒多久,信使便已經在房外等候。
建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好表情管理,努力讓自己的臉變的淡然。
俄頃,朝會上出現的信使便跪在了他的麵前。
“陛下萬年!!”
信使整個人都是激動的。
獨自被陛下召見,光是這一點他都能吹上一輩子。
“起來吧,召你來見我是有些問題要問你,你如實回答便是。”
建宏淡淡的看著眼前還算年輕的信使。
信使磕頭道:
“謝陛下。”
說著,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眼神盯著地麵,不敢抬頭。
“杭州之戰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將細節抽絲剝繭的說與朕聽!”
建宏聲音威嚴,在一個小小的信使麵前,他拿捏的十分到位。
“稟陛下,當日與紀帥一同渡過漯水……”
小信使將自己所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建宏越聽,眼睛眯的越厲害,到最後,直接“騰”的一聲站起來,他直勾勾的看著信使:
“你說什麼??禹王勾結叛軍??!!”
建宏的聲音如同九幽中的魔音,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信使直接被其威勢給嚇的“噗嗵”一聲跪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陛……陛下,是紀公傳令說的……禹王勾結叛軍……並與杭州城外對我大軍悍然出手……這都是小的親眼所見……”
信使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