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有事??!!”
舅媽一聽到大舅的猜測,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的慘白。
她緊張的將自己的雙手握緊,下意識的揪住手中的手帕,柔弱的臉上全是緊張:
“老爺……”
大舅看到自己夫人這擔驚受怕的模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扶著舅媽的胳膊緩緩道:
“夫人也不必如此擔憂,大郎有紀賊護著,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大舅的手按在了舅媽的手上,緩緩的拍了兩下安慰道。
舅媽聞言,抿了抿嘴,張嘴想說些什麼,良久之後,閉上嘴,歎了一口氣。
見夫人如此,大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帶著舅媽一起往待客室走。
到了待客室之後,大舅命人準備好茶水,讓舅媽坐在自己身邊,喚來奴仆在一旁候著,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這個時候佩寅郎的雲佩來找自己所為何事?”
大舅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就在他亂想之際,門口有下人來報。
“老爺,他們已經進府。”
“嗯。”
大舅聽到消息,淡淡的點點頭,目光落在了門口。
靜靜的等待客人的到來。
俄頃。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目光中,當看到這道身影的時候,大舅的眼神凝了一下。
臉色變的有些僵硬。
因為他看到的恪物司的服裝。
恪物司的宋鈺??
看到宋鈺的一瞬間,大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不是說佩寅郎的雲佩來嗎?
宋鈺來此作甚?
宋鈺身為國師的親傳弟子,在整個京城沒有人不知道,就算是沒有親眼見過,那也是至少看過他的畫像。
而大舅身為四品少卿自然是見過一麵。
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印象心裡還是有的。
難不成陸遠之那小子惹到恪物司的小神仙了??
越想,大舅心裡就越心驚膽戰。
祖宗!
恪物司的人能惹嗎??!
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老神仙的人啊!!
想到這裡,大舅再也坐不住了,滿麵笑容如沐春風的從椅子上起來,連忙迎向宋鈺,看也沒看宋鈺的身後。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應付宋鈺。
“宋小神仙!怎麼到老夫的府上來了??也不差人通報一聲,好讓老夫出門迎接啊!!”
大舅的笑容綻放的如同一隻盛開的菊,上前攙扶著宋鈺的胳膊就要將宋鈺迎到主座上來。
宋鈺一臉懵逼的被大舅攙著胳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這也是
一時間宋鈺的表情有些忸怩。
“海少卿,今日不是我來找您。”
宋鈺好不容易掙開了大舅的手,不好意思的回答。
“嗯?不是宋小神仙,那是……對了!瞧我這記性,佩寅郎的雲佩,是誰呢?”
大舅的目光這個時候才從宋鈺的身上離開,轉身朝後方看去,剛打眼一看,變看到了那一張熟悉的,壞笑的臉……
“臭小子???”
大舅看到陸遠之之後,神色大變,從最開始的掃過去的驚疑到驚喜,再到猛的想起來自己要端著,隨後便是大怒:
“你還有臉回來??”
“老匹夫,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的?我是來尋表姐的!”
陸遠之看到大舅如此做態,自然是想的明白,應該是這院子裡有什麼他掌控不了的因素,也是一臉不屑的諷刺著他。
大舅也不再看他,脖子伸長了往陸遠之的身後看去。
看到大舅一個勁的往自己身後瞧陸遠之皺眉怒道:
“老匹夫看什麼呢??”
“老夫沒功夫與伱這逆賊黨羽閒扯,不是說有雲佩要來老夫府上嗎?人呢!!?”
大舅冷哼一聲,繼續往陸遠之的身後去瞧。
陸遠之聽到這裡,臉色變的古怪,隨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然後慢慢笑聲變大。
聽到陸遠之的笑聲,大舅眉頭一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笑容依舊止不住的放出,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
“你這豎子,笑什麼?!不是說你家雲佩要來?人呢??”
陸遠之聽到大舅的話,慢慢止住自己的笑容,隨後身子板正的一立,雙手掐腰,臉色便的傲慢起來,語氣中也透著無與倫比的優越:
“睜大你那昏之眼看清,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正是當今陛下親口封賜鬆縣縣子,佩寅郎新晉四品雲佩,陸遠之是也!!海少卿,怎麼?見到本縣子,還不行禮嗎??”
????
大舅聽了陸遠之的話之後,神色變的呆滯起來,一時間腦子有些跟不上。
這臭小子說什麼??
他……鬆縣
縣子??
他……佩寅郎雲佩??
怎麼可能???!!
憑什麼啊??!
我海潤澤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忍辱負重在區區崇北縣做一介縣令,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沒過一年便連跳這麼多級,好不容易升到了大理寺少卿之位……
至於爵位,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什麼機會搏得一爵位。
怎麼就……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陸遠之,隨後神色一變,皺眉道:
“你可知道,公然冒領爵位,是要殺頭的!!”
陸遠之聽到這話,昂頭一笑道:
“早知道你會如此說,諾!陛下親賜,如假包換!”
說著,一揮手,一塊印璽便扔了過去。
大舅接過一看,瞳孔猛的收縮。
娘嘞!!
果然啊!!
鬆縣縣子!!
這可是爵位啊!
這在大雍可是能傳給子孫的啊!!
草!!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還不給本縣子行禮??”
陸遠之看到大舅那如視珍寶的眼神,心中暗爽,但是臉上依舊崩著,麵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