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公主這送客的話,陸遠之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恭敬道:
“那下官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
說著,陸遠之自然的站起了身子,緩緩退去。
心中暗想,我就知道,公主哪有那麼容易攻略的??
可不能被前世那些爽文給忽悠了。
攻略公主任重而道遠,自己得慢慢來!
想著,陸遠之便越走越快,絕對不能讓公主看出來自己有任何的不舍之意。
……
一直到陸遠之的背影消失。
樹下的公主臉色突然就“騰”的一下紅的欲滴出血來。
長樂此時臉上的羞紅已經到了脖子根處。
她的眼神也隻敢盯著地上。
一時間不知道她心中想些什麼。
小風吹來,她宛如受了驚的小鹿,匆匆站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關好門窗。
坐在梳妝台前,她胸口處的心跳“呯呯”做響。
看著銅鏡裡那滿麵飄紅的俏臉,長樂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地自容。
長樂啊長樂啊!你怎地這等沒有出息??
那種讓人誤會的話,怎麼就敢張口就來的??
小手緊緊的攥著陸遠之給自己送來的話本,長樂竟一時間不敢再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
出了宮門之後。
陸遠之也不做停歇,直直的騎上自己的青馬,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一路上,他滿腦子都是剛剛在祈雲殿中,長樂公主對自己說出的那句:
“馬上界臨迎新,本想趁迎新休沐之日叨擾一二,卻是不曾想陸大人有如此差事,倒是可惜……”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誰不知道大雍迎新之日看煙花乃是情侶才一起去看的??
雖說在宮中之時,他不敢亂想,但是出了宮門之後,他越想越不對。
奶奶的。
誰能告訴我長樂公主約自己去看煙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真就隻是簡單的約自己看煙花嗎??
還是另有他意??
可是她說此話之時的臉色……
很正常啊!!
最起碼自己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對之處。
一時間,陸遠之庸人自擾,看上去隱隱有些心事重重的意思。
回到府邸之中。
門房老張忙接過陸遠之牽來的大馬,轉身對著府中喊道:
“主人回來了!”
說完,便一臉恭敬的牽著韁繩,小心翼翼道:
“今日您出門之後,春花姑娘便已經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她也剛采購了一些東西回來,一切待您定奪。”
聽到此言,陸遠之淡淡的看了老張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點頭。
看到陸遠之點頭,老張的神色愈發的恭敬起來。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這些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了。
老張看似是簡單的對陸遠之彙報,實則他的言語之間不乏試探之情。
今日早上陸遠之剛剛吩咐了春花一句話,僅一句話,便已經確定了春花是府上的管事丫鬟。
所以,春花自陸遠之走後,便在府中以管事丫鬟的身份行事起來。
這不能說春花貪戀權勢,因為雖然隻是陸遠之的一句話,但畢竟是主人的吩咐,春花若是完成的不好難免會被陸遠之疏遠。
春花肯定是要將事情辦漂亮的,而將事情辦漂亮就必須要給人亮出自己已經被主人賦予了管事丫鬟這個身份。
若不然定然會有人陰奉陽諱,給春花使絆子……
而老張之所以問這麼一句,定然是以為春花的管事丫鬟這個身份是他自封的……
而得到陸遠之肯定的答複之後,老張直接就放下了心中疑慮,開始接受春花的身份了。
畢竟這些奴仆都是朝庭賞的,他們之間也定然是互相不認識的……
所以剛開始便把上下尊卑定下來就是必然的結果。
陸遠之會屋的一路上,看到院子裡那井井有條的奴仆們,以及比昨日回來之時乾淨了不少的環境,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的神色。
看來自己並沒有選錯。
春花確實是個做事的人。
走到裡院的時候,老張便與陸遠之分道揚鑣,將陸遠之的馬送往府中的馬廄,交與馬夫。
而陸遠之剛到亭院,便看到春花已經在恭恭敬敬的等待著自己。
而春花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個他並沒有見過的丫鬟。
看到陸遠之之後,春花恭敬的上前:
“見過主人,得主人吩咐,院中雜事已經儘數安排妥當。”
說著,便自然的接過陸遠之解開的披風,將披風搭在屋中的衣架之上。
“嗯,不錯。”
陸遠之淡淡的點頭,稍稍的看了一眼春花身後的丫鬟。
那個丫鬟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明顯低下了頭,對春花更恭敬了。
看到陸遠之的眼神,春花邊給陸遠之解釋道:
“此人是府中的丫鬟,叫冬環,主人身邊缺少個貼身伺候的,我看她長的也秀氣,乾活也麻利,便想將她從夥房處調到主人這裡貼身伺候。”
陸遠之意外的看了一眼春花。
其實對於自己身邊應該有幾個伺候的人,他自己都不清楚,畢竟不是大戶人家出身,對於這些繁瑣的規矩他並不是很了解。
“嗯。”
他淡淡的點頭。
春花一時間看不出陸遠之的喜怒,猶豫了一下道:
“夥房中缺了不少食器,今日奴婢自作主張,去街上買了些食材回來……”
“嗯?”
陸遠之抬頭,他淡淡的看著春花道:
“伱哪來的錢?”
他並沒有往府中放錢。
春花恭敬的低下頭道:
“奴婢並沒有給錢,而是跟賣家說先賒著,等明日與他付錢,現在一些大戶人家都是如此。”
“哦。”
陸遠之恍然,還是那句話,對於這些東西,他壓根就沒有操過心……
不等他有什麼話,春花便小心的抬頭看著陸遠之道:
“夥房已經準備好吃食了,奴婢這就讓他們上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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