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輕輕閉上眼睛,鼻子微微動了動,他愈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大漢聽到朝月的話,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照做,閉上眼睛,一抹微光從鬥笠裡麵閃過……
隱約可見那鬥笠下長長的鼻子在聳動著。
“就是!”
俄頃之後,大漢猛的睜開眼睛,他驚訝的看著身前的朝月道:
“還是語靈花的花香!”
“嗬嗬。”
朝月聽到大漢的話之後,嘴角微微翹起,臉上閃過一抹異色:
“那就沒錯了,世人皆言的妖族戰力無雙,豈不聞這鼻子也是天下第一靈。”
開了個玩笑話之後,朝月轉身看著大漢,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道:
“這種體質的女人體中自帶靈韻,在種植,栽培靈藥時可謂事半功倍……”
聽到朝月的話,大漢眼前一亮,她看那女子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貪婪:
“那我們將之擄走?反正這偌大的山間也無人看到……”
“啪!”
朝月又是一巴掌拍在那大漢鬥笠上,翻了個白眼道:
“我再說一遍,我們是帶著重要的任務來的,事關我妖族大事,不能平白生事。”
“哦~”
大漢嘴角微微一撇,眼神微微一動,緊了緊自己頭上的鬥笠道:
“她們朝著我們來了……”
“我看見了!”
朝月嘴角微微一笑,他的身子微微提拔了些許:
“跟著我不要說話,見機行事。”
說著,他便邁步朝著那群女子走了過去。
兩行人一行是下山,一行是上山,總要碰麵的。
“姑娘!”
待縱身想錯之際,朝月的聲音響起,他麵容與大雍人族無異,雖然眉心的那一點紅痣略顯奇異,但是在審美之上,與大雍並無多少差距。
他的聲音也很輕柔,仿佛帶著魔力,讓人忍不住的要親近。
聽到他的聲音,白清櫻微微一愣,看著自己麵前笑容溫和的朝月,眉頭微微皺了皺,輸了大比的她現在隻有一門心思,那便是趕緊回到靈山。
這途中實在不想再生什麼是非了。
雖然眼前這男子看著著實讓人驚豔,但見過陸遠之與其表弟的長相之後,顯然對男色已經免疫了不少。
“怎麼了?”
白清櫻淡淡的看著朝月,眉宇之間還帶著一絲警惕,對於夜間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身為女人,自然是下意識的帶著防範意識。
“敢問姑娘,此間直達山頂,可是道門大比之盛事?”
朝月對於大雍的禮儀文化可謂研究頗深,為了表達自己無害,對這小姑娘直接就是一個天揖,一拜到底。
白清櫻看到如此大禮,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愕,下意識對眼前這個男子的警惕消散了許多。
“我看你年紀與我相差不大,不必如此大禮。”
白清櫻就快淚目了,自打從山門出來之後,不管是遇到哪路神仙,自己都是行禮的那個人,哪怕是遇到陸遠之,比自己年紀都小不少,但由於身份上的差距,初識之時,自己也是恭敬行禮。
被人如此恭敬的行禮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嗬嗬,無妨路途遠頓,難得遇上如故之人……”
朝月起身,臉上的笑容都顯得羞澀了許多,將第一次出門的世家公子演繹的淋漓儘致。
白清櫻莞爾一笑,對於朝月的話也是頗有同感之處,這些天跟著陸遠之相處,也慢慢熟絡了不少,二人的關係也帶著一絲微妙的親近,她也是第一次出遠門,所以朝月的話並沒有讓她感覺突兀。
“姑娘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
朝月的眸子中帶著笑意。
白清櫻恍然一笑,她點頭道:
“大比已經進行了一輪,明日便是第二輪,現在上山,應該能趕得上。”
“多謝姑娘指點,些許禮物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朝月感激一笑,從自己腰間掏出一枚玉佩,此玉佩入手溫和,體色通紅,隻是形狀與大雍工匠做出的玉佩頗有不同,一股異域的風情在其間流轉。
“不了。”
白清櫻看著朝月遞過來的玉佩,搖頭失笑道:
“隻是尋常問路,何至以禮相謝。”
說著,她便要帶著自己眾徒們遠走。
“姑娘!”
朝月縱身阻攔,一臉認真嚴肅的看著白清櫻:
“朝月從家鄉趕來,一路之上糟人非議,受儘白目,陌路之人見之不理,然見之姑娘時頗感一見如故,此禮與我而言並不貴重,望姑娘收下,以全在下思鄉之情。”
說著,又是一禮下拜,不過這會回他學聰明了,知道自己剛才行天揖之禮可能有些重,所以一個時揖拜下。
白清櫻聽到朝月的話,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
那句一路之這糟人非議,受儘白目頗有一種戳到她心窩的感覺。
“既然如此,妾身便全了公子思鄉之情。”
白清櫻嗬嗬一笑,灑脫的將朝月手中玉佩收下,心中一股暖流湧過。
有些時候,陌生人的一個善意真的能治愈心中失落。
“謝姑娘體諒,姑娘慢行。”
朝月的臉上露出乾淨的笑容,一口白牙在月光之下顯的有些可愛。
“嗯。”
白清櫻笑了笑,便帶著自己眾徒朝著山下走去。
待他們走遠。
朝月的目光依舊沒有收回,笑嗬嗬的繼續看著。
“殿下,您剛剛……”
大漢一臉錯愕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鬥笠,來到朝月的身後問道。
他剛才親眼看到自家殿下送了那女人一塊血佩,那可是殿下的貼身之物……
朝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直到眼神再也看不到白清櫻一眾人之後,他眉頭微微一挑,連帶著眉間紅痣也有些揚起:
“現在不能惹事,不代表出使結束之後不能,有此血佩,那女人不論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尋到她,屆時將之擄至我妖族皇庭,為我妖族培育靈藥豈不美也?”
說著,他瀟灑轉身,朝著山頂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