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登上擂台之時,才知道飄雪拚死攻出的這一招究竟有多麼的難纏。
他的身軀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難以寸進。
“怎麼可能?!”
陸遠之的瞳孔猛然收縮,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難以邁入的腳,緩慢的在台上移動著。
他甚至已經動用了領域的力量。
一股極為寒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將這如同泥潭的空氣給包括住。
下一刻,他覺的自己周圍一鬆,動作便的利落了許多。
恢複了行動之後,他想也不想的朝著朝月的方向移動過去。
可就是這一點點的耽擱,台上朝月那猙獰的大口已經將飄雪的殘軀吸入了自己口中。
在陸遠之離他隻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他桀桀一笑,閉上嘴巴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嘎吱嘎吱”
隨著他的咀嚼,口中留著血水從嘴角淌下。
“嘿嘿。”
一遍咀嚼,一邊對著自己身前的陸遠之笑著:
“你……晚了一步。”
說完,他的喉嚨瘋狂的湧動,隨著這一次蠕動,他將口中所有的東西都咽到了肚子裡。
咽完之後,漂浮在空中的短笛緩緩消散。
而朝月身上剛剛在短笛的攻擊下落下的傷口也漸漸的消失。
……
“飄雪長老!!!”
“啊啊啊啊!!該死的妖族,我要伱死啊!!!”
“還我飄雪長老來!!!”
“…………”
這幕發生在所有人的眼中,那東勝武宗的所有弟子全都狂怒的吼出了聲音,聲音嘶啞無比。
“飄雪兄!!!”
東勝武宗的宗主此刻更是留出血淚,他死死的盯著台上的朝月,眼神變的讓人不敢直視,猶如發了瘋的雄獅。
“肅靜!!”
紅雲這個時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之中也不免帶著哀樂:
“擂台之上,生死毋論……”
他的話很清楚了,擂台之上生死毋論這是規矩,但是等會下了擂台你們如何,我不管。
而他的話雖然也攔住了那些想要上台報仇的人,但卻攔不住那些人要吃人的眼神。
此時的台上,陸遠之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朝月。
朝月已經恢複了人身,那血紅的眼睛也變回了紅痣,猙獰的臉恢複了俊朗妖異的模樣。
“嗬嗬,擂台之上不論生死,這不是你們大雍的規矩嗎?”
朝月對陸遠之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了過來:
“難道說,這位大人還想要為其報仇?”
說著,他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折扇,笑了一聲輕輕的搖動起來,無辜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嘲諷。
陸遠之沒有動身,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上醞釀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風暴。
“如果這麼做隻是為了激怒我,那你成功了。”
陸遠之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之中帶著無與倫比的冰冷。
“不不不,在下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挑戰者而已,跟這位大人沾不得任何關係。”
朝月連忙搖頭,隨後笑著看向陸遠之:
“更彆提激怒大人了。”
說著,他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一拍腦袋,從自己的手中拿出一根短笛,朝著陸遠之遞了過去:
“哦對了,這是剛剛那個叫什麼飄雪的可憐蟲的武器,這位大人替我還給他的家屬吧,不至於到安葬的時候連個物件都沒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朝月的臉上滿是無辜的笑容,就像剛剛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陸遠之麵不改色,他接過朝月遞過來的笛子,眼神朝著笛上落去。
這根短笛通體都是黑色,看著平平無奇,但是落到手中陸遠之才發現,重量居然不比自己的黑刀輕。
看來也是用的非同一般的材料煉製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短笛收入了經書空間。
靜靜的看著一臉無辜的朝月看了良久。
隨後,他轉過身,看向了台下那眾多的江湖之人,緩緩的來到擂台邊上。
所有人都被他這個動作搞的有些懵。
來到擂台之上,他靜靜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
先是一身錦衣,隨後是腰間的玉佩,再最後,將自己頭上那代表著雲佩的帽子脫了下來。
“今日,佩寅郎雲佩不臨現場,有失職之罪,待回京中,某自會向紀公情請罪。”
陸遠之脫完之後,給自己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穿好之後,他麵無表情,淡淡朝著所有人開口:
“然,青禾書院學子海無恙之兄,陸遠之卻在。”
他一邊整理著自己剛剛穿好的衣服,一邊看著眾人,在人群之中像是巡視著什麼,到最後,他問了一個問題:
“敢問,我陸遠之算不算得上這天下英雄,能不能參與這道門大比?”
他的聲音傳遍了全場。
聲音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聽的仔細聽的明白。
“他……他就是傳聞之中的小陸風佩?!?”
“小陸風佩??莫非是那在京中的破佛陣,三招敗佛子的小陸風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好像是他!!”
“陸遠之……沒錯了,就是他,小陸風佩就叫陸遠之!!”
“可他明明是雲佩!”
“娘的,大破佛陣那潑天的功勞還不讓人升個官了??!”
“哎喲,你彆打我啊,你說是就是!”
“……”
台小所有人在聽到陸遠之的話之後,爆發出了強烈的討論。
“若是名滿天下的小陸風佩都算不得英雄,那我等怕是連土雞瓦狗都不是了!”
突然有人大聲吼出。
聽到這句話,陸遠之朝著那人行了一禮:
“承蒙在座的各位看的起,那某便要挑戰一下這妖族皇子。”
說完,他轉身朝著台上的朝月看了過去:
“生死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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