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外,陸遠之看著自己的刀在那金色的紋路阻攔之下難以寸進,也知道自己的拔刀計首此失敗,沒有多想,他將自己的刀從進鐘裡抽出。
“你這龜殼倒是有點意思。”
陸遠之手握窄刀,臉色認真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金鐘。
“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反正現在的我是真的生氣了!!”
宋鈺的聲音從金鐘裡麵響起。
台下,所有人看著陸遠之的刀刺進了金鐘裡麵頓住,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聲音瞬間變的安靜起來。
“怎麼樣??刺中了嗎?”
“不知道啊,也沒見血……”
片刻之後才有人敢發出聲音。
當陸遠之的刀從金鐘之中抽出的時候,眼尖之人沒有看到刀上有血便叫出了聲音:
“沒有血!”
“沒有刺中!!”
“難道是小陸風佩有意留他一命??”
“你看得懂比賽嗎你就亂叫??分明是小陸風佩被他金鐘之上的銘紋給擋住了,難以寸進才抽刀的。”
“…………”
台下的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而此時的台上,宋鈺的聲音也響在了陸遠之的耳朵裡:
“距離這麼近,那這一炮我看你怎麼躲!”
說著,金鐘旁邊的那一尊炮台忽然轉向,炮管以一個幾位扭曲的姿勢對著自己麵前的陸遠之。
此時的陸遠之距離炮口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炮口便凝聚了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下一刻便有炮彈轟然而出。
這一擊,陸遠之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隻來得及將刀口放到自己麵容之上,身體也是下意識的朝著後方退去,但是也隻是退到了那巨大的盾牌處便被盾牌給擋出了退路。
媽的!
陸遠之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之下,一顆極黑的炮彈便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碰!!”
火光乍現,一股極其磅礴的力量在擂台之上爆炸,聲音大到幾乎將整個廣場之中的所有人耳朵給震爛。
林間的鳥兒都嚇的趕緊起飛四處逃散。
陸遠之隻覺的渾身一痛,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識。
待煙火散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台上,眨眼都不敢,生怕錯過這一場精彩無比的大比。
隻見擂台之上一個巨大的窟窿顯現出來。
原來是剛剛炮台發出的那一顆炮彈爆炸之威將擂台給炸出了這麼大的窟窿……
而陸遠之的身影……此時正渾身是血的倒在那窟窿的旁邊一道極為狹小的空間裡,那個空間正是他破開盾牌攻向宋鈺的盾牌中的空間。
也正是這狹小的空間才沒有讓他從擂台中央那巨大的窟窿裡掉下去。
此時的陸遠之模樣極慘,整個人渾身都布滿了血跡,躺在那狹小的空間之中身子也不停的抽搐著。
他那佩寅郎的衣服已經爛透了,整個人如同乞丐一樣破破爛爛的。
頭發已經焦了,身上但凡是能看得到的皮膚都如同焦碳一般。
怎一個慘字了得?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小陸風佩這是……死了???!!哎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周圍的同伴一個腦捶給打的哭爹喊娘。
“彆幾把亂說話,沒看到小陸風佩還在動嗎??”
台上陸遠之的身體還在不停的下意識的抽搐著。
宋鈺這個時候也不敢從自己的金鐘裡麵出來,他怕自己一出來,陸遠之就從地上起來,猛然給自己一刀。
彆人不清楚武者者那頑強的生命力,他身為恪物司的三弟子怎麼可能不清楚?
所以他一臉凝重的看著盾牌縫隙中陸遠之的身體。
此時的陸遠之已經是身受重傷的情況。
宋鈺那尊大炮台這次的攻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再加上那麼近的距離,彆說是陸遠之,縱然是天下所有四品武者在此下場都不會不他好到哪裡去。
陸遠之躺著的地方,他的腦海之中,一尊純白印璽此時正瘋狂的旋轉著。
“聖人曰,人當橫立世間,不畏生死。”
“聖人曰,君子則以身傾,不避寒暑。”
“聖人曰,人生之初,皆為善果……”
“…………”
純白印璽瘋狂旋轉的同時,一聲聲童子般的讀書聲傳入陸遠之的耳中,也傳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接著,他的心中閃爍起前世的一些記憶。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子曰:學而不思則惘,思而不學則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去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
兩種截然不同但有有些相似的聲音,在他的腦子裡瘋狂的旋轉。
也許是在聽到陸遠之的心聲之後,他腦海之中的純白印璽旋轉的速度變的越來越快,如果這個時候陸遠之的思緒是清醒的,那他也就能感受到純白印璽之中的震撼。
那是聽到陸遠之的心聲之後,那震撼的情緒。
“子曰?子是誰??是哪位聖賢?”
那純白印璽仿佛有自己的思維一般,陷入了無以複加的震驚裡。
不過隨著純白印璽的旋轉,天地之間的氣息也瘋狂的朝著陸遠之身體之中湧去。
“嗯??”
台下,青禾書院的徐善守,海無恙,柳鳳年,以及隨行而來的人全都一臉懵的看著台上。
“怎麼回事??”
柳鳳年看著台上不停抽搐的陸遠之,感受著自己體內被調動起來的的文氣,他一時間有腦子有些宕機……
“我怎麼感覺的自己的浩然之氣,有些不對??”
海無恙一皺眉,他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老師。
徐善守也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他的臉色除了嚴肅,也有一絲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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