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在耿直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來不及多想,耿直忽然雙手握住長槍,身上的熾熱之氣猛然將整個院子都變的如同火燒。
而跟著耿直而來的那一隊人馬看到這幕場景。
全都自覺的朝後麵退去。
看向陸遠之的眼神也變的敬佩起來。
他們知道,能逼自己的上司使出這一招。
陸遠之的本事絕對不在耿直雲佩之下!
“熾天!”
耿直整個人都汗毛豎起,顧不得其它,他再也沒有保留,一根長槍如同風扇一般旋轉起來。
槍尖的火焰在這極速的旋轉之下變成了一團環形之火。
與此同時,陸遠之的攻擊已經到了。
“鏹!”
隨著他的拔刀之聲響起,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靜。
“碰!”
下一刻,窄刀如同鬼魅一般,穿梭進那密不透風的槍影之中。
“刺啦!”
一道極為醒目的聲音傳出。
再看去。
那滿天的槍影已經化作虛無。
“叮~”
那是兵器落在地上的聲音。
長槍脫手,掉在地上彈了兩下,滾落至陸遠之的腳下。
而此時的耿直,眼神茫然,雙手還定格在空中。
隻是他胸腔前那一道極長的的傷口猛的噴射出鮮血。
殷紅的鮮血濺至陸遠之的臉上。
“你……”
此時的耿直剛剛反應過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陸遠之。
再次看向自己的傷口。
“我沒殺你,好好睡會兒吧。”
陸遠之看也不看他,饒開他的身體,來到那一群黑錦白玉之前。
“嘭!”
耿直的身體直直的朝後倒去。
“耿雲佩!!”
那群黑錦白玉瞬間亂了起來。
更有幾個人猛然抽出刀,朝著陸遠之攻來。
“死!!!”
這些人神情激憤。
陸遠之隻是用刀輕輕一擋,他們手中的武器全都脫手而出。
淡淡的看著他們。
“他沒有死,受了些傷好好調養便可。”
聽到陸遠之的話,這些人沉默。
隨後有兩個人饒到陸遠之身後,將耿直扶了起來,朝著遠出走。
“我讓你們走了嗎?”
陸遠之的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他們前麵。
刀尖也遙遙的閃爍著鋒芒。
“陸雲佩……”
背著耿直身子的一名風佩目光閃爍。
“將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訴我。”
陸遠之聲音,很輕,但是卻透著濃濃的毋庸置疑。
“我等不明白陸雲佩的意思。”
那風佩看到陸遠之那鋒利的目光,一時間眼神有些閃躲。
陸遠之淡淡一笑:
“為何要構陷劉校尉一家,那還那封莫須有的信,說實話,我這輩子最討厭彆人拿我當傻子。”
“這……”
那名風佩神色間帶著猶豫。
“不說也行,那便在此乾耗著。”
陸遠之將手中的刀緩緩收入經書空間之中,隨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就正在滴血的耿直胸膛:
“反正四品武者的血厚。”
聽到陸遠之這麼說。
那風佩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若他敢繼續跟陸遠之耗著,那耿直就有生命危險。
到時候不管陸遠之會不會受到懲罰,他不救上官這一條就能被一擼到底。
“陸雲佩,得饒人處且饒人。”
沉默了一下,那風佩勉強擠出這麼一句。
陸遠之眼神輕輕一眯:
“劉校尉一家,你們饒了嗎?”
時間緩緩過去。
陸遠之的目光繼續微笑著。
“噗~”
那風佩背上的耿直不自覺的吐出一口鮮血。
陸遠之見狀,笑容不變:
“我的武者氣息在他的體內,他應該是壓不住了。”
依舊是沉默。
直到豆大的汗珠從那風佩的額頭之上流下。
良久之後,那風佩苦笑一聲:
“陸雲佩,此事罪則在那王東升身上。”
“說下去。”
看到這人鬆口,陸遠之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那人緩緩開口:
“王東升是我家雲佩的遠房表親,剛來京中投奔我家雲佩時,與那劉家之子發生過矛盾,被其羞辱……”
……
說到這裡,陸遠之基本上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他被氣笑了。
“就這樣?”
陸遠之收起笑容,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啊?”
看到陸遠之的變化,那風佩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是問,就隻是這樣的矛盾,便要將其一家致於死地?”
陸遠之的聲音之中不蘊含一絲感情。
“呃……”
風佩苦笑,沒有回答。
“走吧。”
陸遠之緩緩讓開身子,他的目光平靜,但是平靜的有些駭人。
“走!”
見陸遠之如路,所有人都如蒙大赦,紛紛朝著遠處跑去。
……
“陸雲佩!”
當張慎行看到陸遠之的時候,已經到了午時。
“剛剛耿直……”
張慎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剛剛他看到耿直被一個相熟的風佩背到身上,還流著鮮血的時候,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整個府中,能讓耿直這四品的雲佩受傷成那樣的,還能有誰?
“我打的。”
陸遠之沒有否認,他淡淡道:
“你不用管,此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說著,他的目光朝地上跪的那一群劉校尉的家人看過去。
“你們,起來回去吧,沒事了。”
陸遠之聲音很輕。
說完便朝著遠方走去。
隻留下那一家人麵麵相覷。
…………
來到佩寅郎衙門之中,陸遠之看著偌大的寅武堂。
找到紀宣的行房。
陸遠之醞釀了一下情緒。
臉上突然就變的極為悲傷:
“紀公,你要為我做主啊!!”
聲音很大,整個寅武堂之中都聽到了……
其中自然也包括一臉愕然看著陸遠之的紀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