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宣反倒一時間有些不會了。
“哼!”
紀宣冷哼一聲道:
“也好,去詔獄待兩天漲漲記性吧!”
說著,他便對著外麵喊了一聲:
“公羊敢!”
下一刻,公羊敢那麵無表情的臉緩緩走進了行房。
“紀公。”
他抱拳彎腰,神色恭敬。
“將這小子押進詔獄水牢,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探監。”
阿??
聽到這話,公羊敢的目光瞬間變的驚愕起來。
他緩緩的抬頭,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臉乾脆的陸遠之,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紀宣。
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我的命令不管用了??”
對於公羊敢紀宣可就沒有什麼耐性了,眼神瞬間變的冰冷起來,身上醞釀著無與倫比的風暴威勢。
“是。”
公羊敢心中驟然一沉,不敢在多問什麼,直接就拉起陸遠之,朝著外麵走出去。
“嘭。”
紀宣的行房門被關上。
看著緩緩消失的二人。
紀宣的冰冷的目光消失。
良久之後,他苦笑起來:
“臭小子,真特娘會給老子惹事兒。”
陸遠之就這麼被關進了佩寅郎的詔獄之中。
當消息傳出來的那一刻,朝野上下無人不驚愕。
“紀賊將他的頭號狗腿子給下獄了???”
文官集團都懵了。
不是,紀宣這一招下的什麼棋?
沒有人能李姐。
大舅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好在府上,聽到這個消息,他整個人都驚愕了一下。
“你說什麼??”
大舅一臉懵逼的看著麵前通風報信的下屬。
“陸賊被紀賊下獄了。”
那下屬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也不知道那紀賊犯的什麼瘋,那陸遠之為佩寅郎屢建奇功,縱然是犯了什麼過錯也應該是私下罰上兩句就夠了,居然直接給押進詔獄水牢了。”
聽到下屬的話,大舅的臉色變的木然起來。
良久,大舅認真的看著屬下問道:
“你可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
“據傳聞,好像是那陸遠之與同僚在追查皇宮失竊案一事時,在西軍的區區一個校尉的府中發生了爭執,當場對同僚出刀……”
“那個同僚是誰?”
“耿直雲佩。”
“嘶~”
大舅吸了一口涼氣驚問道:
“莫非是斷浪槍耿直??他可是在多年之前就被紀宣譽為京中第一槍!而且陸遠之區區一個十九歲的黃口小兒,怎麼可能鬥得過那耿直??”
“這其中下官就不清楚了。”
大舅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他揮了揮手道:
“行,此事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
待那人走後,大舅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不是,這紀宣老賊到底抽的什麼風?
而且自己那外甥……什麼時候能傷到耿直了??
他幾品了?
我記得他入品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吧??
大舅怎麼也想不通這件事。
類似這樣的場景,也同樣發生在了很多文官集團的府上。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
而市井之中,這件事也發酵的很快。
短短三天時間,小陸雲佩被紀宣關進詔獄水牢的事情已經傳的路人皆知。
“聽說了嗎?小陸雲佩被紀宣關進詔獄了!!”
“什麼小陸雲佩馬上就要問斬了??!”
“啊??明天朝廷就要在午門斬了小陸雲佩??”
“……”
事情越傳越玄乎。
甚至已經到了京中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的地步了。
百姓之中更是有人憤憤不平:
“這佩寅郎衙門才好幾天??就變成這樣了??”
“就是,小陸雲佩好不容易改善的佩寅郎名聲,現在又要臭了。”
“唉,朝廷就是不讓出一個好官!”
“誰說不是呢,那些屍位素裹的狗官逍遙法外,倒是一心為我等百姓的好官整日出事。”
“噓,噤聲~”
…………
走到哪裡都有人儘情討論。
甚至有些百姓已經不避諱了,當眾大聲喧嘩,表示自己的不滿。
李謹作為陸遠之的忠實小迷弟。
走在街上巡邏時,有些心不在焉。
“頭兒,你說陸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謹的臉上全都是不滿,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抱怨:
“我們都是儘心儘力的為衙門辦事,怎麼隨隨便便的一個小錯就如此對待陸頭兒?”
“紀公這樣處理事情,我們屬下哪個人不寒心?這不是明擺著兔死狗烹嗎?!”
“閉嘴!”
張慎行也有些心煩意亂,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謹:
“紀公做事用得著你來教??”
哪知道平日裡對張慎行畢恭畢敬的李謹這個時候卻突然梗著脖子,他的臉色有些漲紅道:
“我偏要說!陸頭兒帶領我們維護道門大比秩序,我們乾什麼了?不就是做些該做的?陸頭兒呢?”
“在擂台上跟人打生打死,弄不好就是丟命的後果,儘心儘力的為紀公辦事,可最後得到了什麼??”
越說李謹的聲音就越激昂,他怒視著張慎行:
“而且前些日子皇陵禹王屍體失竊的事情,跟那賊人陸子羽死鬥的時候也是陸頭身先士卒!”
說到這裡,李謹甚至眼圈都有些泛紅,聲音也愈發的激動:
“最後陸子羽自爆的危極時刻,陸頭為了我們不受傷害,更是不顧生死,施展秘法將他轉移,自己去抗那丟命的危機!”
“這些陸頭不說,我們當屬下的怎麼能不記在心裡??”
李謹的一番話說的所有人都有些羞愧,張慎行更是愣在了院子,一時間無話可說。
“結果呢?陸頭兒被紀公押進水牢,我們這些當屬下的卻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張頭兒,恕我直言,這樣的佩寅郎,我寧可不待!”
說到這裡,李謹直接將自己身上的黑錦白玉給褪了下來,他一臉認真道:
“我李謹雖然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也不是狗養的白眼狼!我要去回衙門向紀公討個說法!”
說著,他將手中的黑錦白玉往地上一扔。
“啪!”
衣服與地麵接觸發出一道悶響。
這記悶響如同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剩下的人臉上。
“你們想怎麼樣我不管,反正這口氣我李謹是咽不下去!”
留下這句話,李謹的目光變的堅定起來,朝著佩寅郎衙門的方向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