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兒執意要出去的,與他們無關,他們不敢違抗女兒的命令。”
長樂直接跪了建宏的麵前。
建宏看著跪下的長樂,心中愈發的冰冷。
“長樂,你可知,身處皇家,婚姻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建宏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長樂。
長樂自然知道,但是她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咬著嘴唇,一個頭磕在了建宏麵前。
頭與地麵發生“呯”的聲音。
聽到這一聲,建宏心裡不由得跟著顫抖一下。
到底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但是在這件事上,沒得商量。
“你以為朕身為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讓你嫁給誰便嫁給誰??朕坐在這個位置上,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
建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對長樂耐心講解。
長樂也不反駁,隻是低頭:
“女兒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便聽朕的,朕給你尋了個好夫家。”
建宏看到長樂麵如死灰的臉色,心裡縱然有些法緊,也不由狠心道:
“嫁過去之後,保管你不受任何委屈。”
長樂的目光變的木然起來,視線也漸漸模糊。
她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跪在地上。
“女兒……不嫁。”
忽的,長樂猛然抬起頭,眼神之中淚痕緩緩出現,眸子裡的倔強卻是那麼的明顯。
看到她這個表情,建宏心中愈發的法狠:
“不嫁也得嫁!那清河縣伯陸遠之是外麵多少女兒家做夢都想嫁的?!你不想嫁?!大雍最年輕的三品,不說是大雍,縱然是整個曆史,你見過哪個十九歲便突破武道三品的??!”
“如此的才俊,你不嫁?!”
說著說著,建宏便已經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隻是在他口中響起陸遠之這三個字後。
長樂木然的眼神輕輕一愣,然後猛然睜大,眸子裡儘是不可置信。
“父皇說的是誰?”
她呆呆的看著建宏。
建宏帝正說的起興自然願意接著說:
“佩寅郎的雲佩,先已經被朕封為了縣候,清河候,今年剛剛十九歲,便已經是三品武者,整個大雍也不過一個紀宣成就三品,你可以想象一下,他的天賦是有多高,說不得有生之年能突破二品!嗯??你笑什麼??”
建宏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愕然。
他沒想到,自己說話的間隙,長樂坐在那裡開始傻笑。
長樂趕緊止住臉上的笑容:
“哪兒有,彆瞎說,女兒什麼時候笑了。”
“我明明……”
建宏說到這裡,猛然頓住,他腦海中不由想起剛剛在大殿之上,陸遠之指名道姓的要取長樂公主……
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在建宏的心中浮現。
“你心儀之人,不會正是那個陸遠之吧?”
建宏狐疑的看著長樂。
聽到他這麼問,長樂的臉上飛快的浮現出一抹紅霞,直接將頭埋在了胸口之上:
“女兒……女兒……”
一直在那吞吞吐吐。
“哈哈哈哈哈!!”
此時女兒家的嬌羞已經替長樂回答了問題。
建宏此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暢快,他不由放生大笑起來。
笑聲很大,震飛了停留在祈雲殿院中樹上的鳥兒。
……
大理寺。
大舅身著官袍,臉色嚴肅的坐在椅子上。
“稟老爺,淩雲候府上並無蹤影,有線人報,說最後是在皇宮中發現他的身影的。”
聽到屬下的稟報。
大舅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他嚴肅的看著那人道:
“你確定?”
“屬下此言,絕無假話。”
“嗯,本官知道了。”
大舅閉上眼睛,心中已經產生了無數的想法。
隨後,他猛然睜開眼睛。
“備轎!去宮裡!”
“是。”
……
當大舅再一次的從皇宮之中出來之後。
他的臉上儘是平靜。
“老爺……”
“起轎,回衙門。”
大舅麵無表情,掀起轎上的簾子,進入轎中之後。
大舅再也忍不住,他的額頭之上出現冷汗,手輕輕哆嗦著擦汗。
原來……自己的府上,儘是眼線。
剛剛進入宮中,大舅見過了陛下。
一君一臣並沒有說太多。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
“朕已經先一步提拔了你外甥,淩雲候的案子結束之後,便欲讓你做禮部尚書的位置,屆時,你與陸遠之二人一同在朝中牽製紀宣。”
“陛下,可臣……”
“嗬嗬,有些事情朕不說,不代表朕不知道。”
“是,臣明白。”
……
就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但大舅心中對建宏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馬車輕輕轉角。
大舅緩緩的撩起馬車窗邊的簾子,眼神深深的朝著這皇宮深牆中看過去。
良久之後,他放下窗簾。
馬車之中緩緩的響起一聲歎息。
建宏賞賜很快便到了。
陸遠之即將搬家。
在賞賜爵位的同時,建宏還賞賜給了他一座府邸。
位置正是才內城中。
距離皇宮隻有不到兩刻鐘的時間。
聽說還是間四進的大府邸。
這也算是鳥槍換炮了吧。
與大舅那大理寺少卿的府邸恐怕都已經不相上下了。
但是在價值上確要遠超大舅那府邸。
畢竟這清河候的府邸再怎麼樣也是在內城之中,距離皇城又那麼近。
所以,在自己的府邸住上了最後一夜之後。
陸遠之舉家朝著賞賜的府中前進。
足足八輛馬車,將陸遠之府中的東西全都拉滿。
看到眼前這富麗堂皇的大門,陸遠之一時間有些感慨。
大門口處兩尊大石獅子,氣派無比。
朱紅色的大門如同城牆門一般高大。
僅僅是這樣一道門,便至少需要兩個人才能推得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深宅大院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