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皇再給你一次機會,跪在地上求饒,本皇便放你一條生路。”
不等陸遠之開口,妖皇便嗬嗬一笑。
“去伱娘的!!!”
陸遠之心中一狠,燃燒生命獲得力量是吧??
他想到了紀宣。
紀公都能為了除妖大業燃燒武者本源,那我憑什麼不能??
隻有你會,老子就不會嗎??
想到這裡,陸遠之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舌尖的痛苦讓他的腦子獲得了短暫的清晰。
“既然這樣,那就戰吧!!”
陸遠之體內的武者氣息陡然高速運轉起來,他猛然一聲長嘯,一股極大的威能從他的身體之中傳出。
他的臉上映出一道燃燒的顏色,那是一股赤紅之色。
他也在燃燒自己的武者本源獲取更強的戰鬥之力!!!
感受著體內極速消散的生命力,陸遠之的心中升起一抹急迫感。
下一刻,他的身上充斥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嘭!!!”
渾身一展,他便掙脫了束縛。
“妖皇,今日你必死!!!”
掙脫開束縛之後的陸遠之提著刀直直的朝著妖皇襲來。
“雕蟲小技。”
妖皇看著陸遠之那無與倫比的速度,眼中閃過一道不屑,又是一指朝著陸遠之點去。
“嘭!!!!”
勢頭正猛的陸遠之好像是被人用指頭彈到腦門一般,陡然朝著身後飛去。
這種巨力,不受控製。
“嘭!!”
他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噗~”一口鮮血直接被陸遠之噴了出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空中站立的妖皇。
三品武者燃燒本源都遠遠不是此時妖皇的對手嗎???
既然如此,陸遠之索性直接不再做徒勞之功,淡然的將燃燒本源的動作給停止。
緩緩的,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平靜的看著半空之中的妖皇。
“你燃燒的不過是三品武者的本源,而本皇燃燒的,是一品妖皇的本源!!”
妖皇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狠色:
“寂滅吧!”
說著,他的大手陡然伸出,朝著陸遠之蓋了下去。
陸遠之可能要死了……
“妖皇!!還記得我嗎??!!”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戰場之中。
陸遠之猛然抬頭,朝聲音的主人看了過去。
赫然正是紀宣。
此時的紀宣模樣已經大變,身上的蒼老愈發的明顯。
“紀公!!!”
看到紀宣出現的一瞬間,陸遠之的心中陡然閃過一道不詳的預感。
“你是……”
妖皇看到蒼老的紀宣後還嚇了一跳,以為是國師,正想著用全力將去乾死,結果發現不是。
他皺眉半晌,隨後看恍然之中想起了什麼:
“紀宣???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著,妖皇的臉上閃過一抹戲謔。
“嗬嗬。”
紀宣淡淡一笑,緩緩的朝著陸遠之的方向走了過來,伸手輕輕的在陸遠之的肩上拍了拍,溫和道:
“等會兒記得用全力。”
“紀……”陸遠之聽到這話,心中那不詳的預感愈發濃鬱。
“多年未年,彆來無恙否?”
紀宣笑嗬嗬的朝著妖皇的方向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哼,等本皇殺了這小子,再將你跟伍兆雲都殺了。”
妖皇不屑一笑,他看著猶如風燭殘年的紀宣,眸中閃過憐憫:
“你們人族的壽命確實不長,當年的你意氣風發,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副像狗一般的模樣?”
“嗬嗬。”紀宣輕輕一笑,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者空中的妖皇,聲音之中帶著一股解脫的語氣:
“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為了你呀。”
紀宣又是嗬嗬一聲輕笑:
“火鳳的味道如何???”
嗯??
聽到這話,妖皇再看著紀宣那坦然的臉色,心中陡然閃起一抹極為不好的預感。
然而不等他有什麼動作,便看到地上的紀宣伸出雙臂,張開懷抱,閉上眼睛,嘴角緩緩翹起。
“紀公!!不要!!!!”
陸遠之的聲音陡然響起,語氣帶著迫切的焦急。
“好好活著。”
紀宣轉頭看了一眼陸遠之,眸中閃過一道溫柔之色,對其輕輕一笑。
隨後便在陸遠之的注視下,整個人陡然一漲。
“嘭!!!”
一陣血霧閃過。
紀宣消散在這整個天地之間。
“紀公!!!!!”
陸遠之目眥欲裂!!聲音透著讓人心寒淒厲。
還未等他有什麼動作,便聽到一聲更讓人心中發毛的慘叫。
“啊!!!紀宣!!你暗害本皇!!”
妖皇整個人都動彈不得,胸口之處也在紀宣炸成血霧之後炸開一個極大的洞口。
陸遠之甚至能在這邊透過他胸膛上的洞口看到對麵的的風景。
隻是妖皇的淒厲之色愈發的虛弱,他的身子不受控製的變的蒼老。
隻是彈指的功夫,便看到妖皇的軀體皺紋浮現,頭發變白,身子變的佝僂……
陸遠之心中悲痛萬分,他眼睛赤紅,眼裡閃爍著淚光,仇恨的目光盯著妖皇的身影。
他死死的咬著嘴唇,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曾經的歲月。
“不錯,心性潛力資質可封甲上。”
“你名遠之,姓陸,通路遠,有些過於沉重。”
“便許字亦行吧,路雖遠,我亦行之。望你以後如同此字一般,百折不撓,心思堅定。”
……
那抹熟悉的聲音剛剛還在而邊。
現在隻能在心間了。
想到這裡,一股痛楚從自己的心間炸開,讓陸遠之有些無法呼吸。
他抹了抹眼睛之中的淚花,死死的盯著妖皇,一言不發。
緩緩的挪動身子。
拔刀計的起手式施展開。
“本皇為何不能動了……”
妖皇蒼老無力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住手……”
“本皇有無儘的寶藏,就在妖山之中,你若想要……”
“本皇願意全都給你……”
對於這些話,陸遠之充耳不聞。
他的心中冰冷無匹。
氣勢一寸寸的在他的激發之下,攀升至巔峰。
此時的陸遠之心無旁騖,目光死死的盯住妖皇那蒼老的身影。
隻覺得靈台之中一陣清明,拔刀計的理解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妖皇的求饒聲絲毫沒有對陸遠之造生任何影響。
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妖皇。
紀公以生命為賭注。
我怎麼敢讓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