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舅被壓入大牢之外,還有彆的十餘名官員也受其害。
甚至還有幾個跟在孫蓮亭後的官員也牽扯在了其中。
這幾個官員以前可都是他的鐵杆。
如今說被賣就被賣了……
李禎的心,不可謂不狠。
……
當在家中的舅媽收到朝堂之上的消息之後,直接暈倒在家中。
憂憂醒來,舅媽麵色慘白如紙。
嘴唇都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她自然想不到,上午還好端端出門的大舅,怎麼到了晚上就傳來被下了大獄的消息……
“去……請長樂公主……再派人去恪物司將此事告訴靈芝,讓她也想想辦法……”
舅媽滿麵憔悴的坐在床上,藥都來不及吃,剛醒便將這一句話說了出來。
聽到他的話,有下人直接領命而走。
“北國公府。”
如今陸遠之的府邸牌匾已經又是經曆了一次更換。
短短三年,從一屆平平無奇的佩寅郎巒佩的府邸,成為朝堂之中炙手可熱的北國公。
陸遠之隻用了三年不到!!
長樂公主在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之後,身懷六甲的她顧不得太多,直接備好馬車,夜探皇宮。
當她看到自己的兄長之後,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因為堂堂的大雍皇帝,如今正穿著暴露,坦胸露乳極為不雅的從一個嬪妃的院中走出來。
“皇妹。”
看到長樂的時候,二皇子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今天因為大舅的事情,他的生辰宴都取消了。
“你怎麼來了?”
二皇子的臉上堆起笑容。
“皇兄,我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
長樂扶著自己的腰,挺著的大肚子對著二皇子,臉上帶著嚴肅道:
“陛下如今已至水深火熱之中,為何還有閒心在後宮瀟灑?!”
聽到長樂的話,二皇子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陰沉。
他自然知道長樂說的是什麼意思,左右看了看冷冷的對著太監宮女道:
“都下去。”
“是。”
待所有人都退出之後,二皇子心煩意亂的看著長樂道:
“朕知道你要說什麼,但如今朝堂,慶王叔與李禎二人勢大,朕也隻能與之周旋,不能真與這二人翻臉。”
說到這裡,他目光遠遠的看著宮牆之內的巡邏禁軍:
“你信是不信,若朕這些日子表現的但凡有些不尋常,院牆之中的這些禁軍,至少會有一半,毫不猶豫的將刀遞到朕的脖子上。”
“你……”
長樂聽到二皇子的這話之後,臉上也沒有了表情,她氣結道:
“那就真容這二人如此放肆??!陛下要知道,海睿乃是臣妹的長輩!臣妹夫君為我大雍奔走殺敵,浴血奮戰,稍不注意就要隕命戰場,就如此對待他的長輩嗎?!!”
二皇子歎了口氣道:
“所以朕隻是將他打入天牢,如今能救他的辦法隻有一個。”
“什麼?”長樂的目光緩緩的抬起頭。
“你以陸遠之妻兒之名,進入佩寅郎,若是有人願意看在陸遠之的份上選擇幫忙,可在查案的時候將水攪渾,這樣就能拖上一段時間,隨後暗中派人將陸遠之從邊境召回……”
說到這裡二皇子歎道:
“但是時間要快,若是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
說到這裡,二皇子緩緩的背了過去:
“這宮牆之中到底有幾人是李禎與慶王的耳目朕亦不清楚,所以今日隻能與你說到這裡,一會兒你走出這道門之後,罵我幾句明白嗎?”
說完,二皇子的眼睛又變的迷離起來,聲音之中帶著一抹令人惡心的淫蕩:
“美人兒,朕回來了!!快來吧!!”
……
看著二皇子的背影,長樂的心中滿是震撼。
他想不到,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二兄,居然有如此心計!!!
這……
不過震撼之後,長樂也不傻,她逼著自己哭出眼淚,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這道門,隨後一步一踉蹌: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聲音淒涼如斯,在偌大的皇宮之中很快便被人傳入外麵。
當長樂回到府上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看向佩寅郎的衙門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來人!”
“公主。”
有下人恭敬的走到她的身前,“請清櫻妹子來。”
“是。”
沒多久,同樣身懷六甲的白清櫻緩緩的出現在了長樂的屋中。
“見過公主見見。”
白清櫻的臉上很恭敬。
她在府中從來分得清主次。
也從來沒有妄想過自己的地位能高於長樂。
長樂的身份天生便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
她也習慣得了。
“清櫻妹子。”
看到身懷六甲的白清櫻,長樂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愧疚,但她還是緩緩的走到白清櫻的身邊,拉住白清櫻的手:
“有一件事,事關夫君,還請清櫻妹走一趟。”
雖然白清櫻的年紀,比長樂要大,但在這北國公府中,她永遠都要叫長樂一聲主母。
也就是長樂心善,故才與白清櫻以姐妹想稱。
“姐姐請講。”
白清櫻聽到這話之後,眸中閃過一抹好奇,這是她入府以來,長樂第一次托自己事情。
“夫君……遇到大麻煩了。”
長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神色之中帶著一抹凝重。
聽到這話,白清櫻身子都為之一顫,她急忙看向長樂。
“今日在朝堂之上首輔李禎向舅舅發難……”
緩緩的,長樂將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唯獨沒有說進宮之後二皇子說的那一番話。
聽到長樂的話之後,白清櫻先是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都不是夫君自己出事,雖然大舅同樣重要,但在她的心裡,陸遠之永遠是最重要的。
其重要的程度甚至在自己之上!
“佩寅郎的幾個巒佩我都認識,也能說得上話,還有幾個雲佩也都認識。”
白清櫻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謙虛的時候。
“嗯,需要伱去一趟佩寅郎的衙門,找倒夫君在衙門之中的親信將此事告訴他們。”
“要快。”
長樂輕輕的攥住白清櫻的手:
“如今夫君不在府中,那便隻有你我二人將這座府邸給撐起來,等夫君一回來,那些不知所謂的人,都有夫君為我們稱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