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之則是抱著胳膊如同看好戲一般。
海無恙則是裝做神色淡然看著大舅:
“父親近來安好?”
“嗬。”大舅隻是冷冷一笑,死亡凝視發動。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秘。
“嗬嗬。”
海無恙見良久沒有人開口,尷尬一笑,隨後故做瀟灑的緩緩轉身:
“此一去,邊城之戰,著實收益良多,孩兒欲去學院與老師報道,就此彆過。”
說著,他便想邁步而走。
隻聽見大舅冷冷道:
“來人,請家法來。”
“是!”
聽到大舅的話之後有奴仆直接轉身朝著祠堂而去。
海無恙聽到這話,邁步的步子扯得更大了:
“今夜就不回來吃飯了。”
說完,他便想直接開口:“兵貴神s……”
“彆走那麼快麻。”
陸遠之生生的扯著他的胳膊,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在兵營裡頭,我把你罵的狗血淋頭都不知道怕!”
海無恙一時間有些頭皮發麻,我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看著陸遠之:
“大兄,今日確實有事,先讓我走。”
“不讓他走!!”
大舅這個時候已經從奴仆的手中接過一根手臂那麼粗的棍子,緩緩的朝著這邊趕來。
陸遠之隻是聳了聳肩膀,淡淡道: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嘭!!”
“啊!!!”
……
從大舅的府邸之中出來之後,陸遠之的目光便看向了自己的北國公府。
腦海之中閃過長樂與白清櫻的模樣,心中一暖之後,再也忍不住,騰空而起,全力朝著家的方向飛去。
一路掠過長空,直直的降落在自己的府邸之中。
“誰?”一到蒼老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陸遠之的麵前。
當看到陸遠之的臉之後,臉上警惕瞬間變成愕然:“國公大人?”
陸遠之淡淡的轉過身。
“鷹顯?”
“屬下在。”
鷹顯,當日被纖靈兒從魔教之中帶來的四品高手。
“臨走之前,讓你保護好長樂與清櫻,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陸遠之的聲音中不帶有一抹感情。
“噗嗵~”鷹顯一下子跪在地上,頭直接將地麵砸出一個小坑:
“屬下罪該萬死,請國公責罰!”
鷹顯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
他在府中潛藏,暗中保護長樂與白清櫻,但白清櫻出了此府之後,他也不能分身,隻能在權衡利弊之下,選擇著重保護長樂公主。
在他的心中,長樂的命比白清櫻的命要重要金貴的多。
“哼。”
陸遠之冷哼一聲,他自然也想得通為何如此,但是犯了過錯不能不罰,他淡淡道:
“去佩寅郎領三十棍。”
“是!”
鷹顯一言不發,站了起來之後,便緩緩的朝著府外而去。
……
待鷹顯走了之後,陸遠之身影一閃,便來到了一處小院之前。
看到這處小院,陸遠之的目光帶著一抹柔和。
此時的小院前圍滿了人。
屋中也時不時傳來白清櫻虛弱的聲音,與大夫診斷的聲音。
陸遠之沒有廢話,隻是緩緩的朝著院中走去。
“夫君?!”
當看到陸遠之的身影之後,剛從屋中出來的長樂身子猛然一顫。
“怎麼樣了?”
看到長樂那身懷六甲隆起的大肚之後,陸遠之的目光閃過一抹溫柔,他輕輕上前,看向屋中問道。
“白妹子動了胎氣……”長樂說此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道自責:
“都是我不好,讓白妹子去佩寅郎問信,要不是我,白妹子也不會受此意外……”
“都過去了。”陸遠之歎了口氣,輕輕的撫摸著長樂的腦袋,他看著屋中緩緩道:
“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我先看看。”
“嗯。”
長樂跟在陸遠之身後,又跟了進去。
當陸遠之看到躺在床上的白清櫻之後,心中的殺意再也隱藏不住。
此時的白清櫻滿麵蒼白,腹部一直在不停的顫抖,腰間,腿間雖然已經被止血,但其上的血跡卻是還很明顯。
看到這的陸遠之心疼無比,他上前坐在白清櫻的身邊:
“清櫻……”
白清櫻聽到陸遠之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愧疚,她喃喃道:
“亦行……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說這話後,她的眼角之中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劃過。
“沒事兒,你好好靜養。”
看到白清櫻臉上的愧疚,陸遠之心中愈發的心疼,他輕輕的抓著白清櫻的手溫和道:
“隻要你沒事兒就行,孩子不打緊的,回頭再要一個。”
“亦行,清櫻對不住伱。”
白清櫻聽著陸遠之的安慰,心中也是劇痛無比,淚水早已經模糊了雙眼。
“是為夫對不起你,不必自責。”
陸遠之輕輕的幫其撩起臉上的發絲,輕輕的捧住她的臉道:
“隻要將身體養好,為夫什麼都答應你。”
白清櫻隻是一個勁的流淚。
半天後,白清櫻興許是哭累了,也就慢慢的躺在床上睡去了。
陸遠之輕輕的攙扶著長樂二人走出了屋子,這個時候,陸遠之在淡淡的看著大夫問道:
“清櫻的身體如何?”
大夫猶豫了一下,他自然也知道眼前這男人的身份有多尊貴,小心翼翼道:
“是動了胎氣,隻能先服一些保胎的約,至於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
“嗯。”
陸遠之打發走了大夫之後,看著長樂問道:
“為何不讓宮中的禦醫來?”
長樂搖頭苦笑道:
“不知道宮中禦醫都是誰的人,不敢。”
“嗯。”
陸遠之輕聲道:“今夜不必等我回來了,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長樂縱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不免還是有些擔心,緊緊的攥著陸遠之的手。
“沒事兒,不必擔憂。”
陸遠之隻是寬慰一笑,拍了拍長樂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