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之厭惡的看了一眼:
“收了,將李禎家產充公。”
“是!”
……
隨著佩寅郎一群人開始運作。
陸遠之連理會都沒有理會那些想要為李禎收屍的官員,縱身而起,便朝著衙門之中飛了過去。
佩寅郎衙門。
陸遠之坐在大門之處。
他在等。
等鷹顯回來。
他要看鷹顯的辦事能力如何。
剛剛命鷹顯去搜捕那些李禎麾下的死士。
也不知道辦的如何。
沒多久,佩寅郎的門口回來了一隊人馬。
正是鷹顯帶的那一隊。
“陸公!”
看到陸遠之後,鷹顯就知道他在等自己,他緩緩的跪在陸遠之的麵前抱拳道:“幸不辱命,一共活捉了十人,剩下的全都在戰鬥之時服毒自儘了。”
“哦?”
陸遠之看向他的身後,果然看到了一群下巴脫臼的“百姓。”
這些百姓看上去麵容木訥,但行走之間便是龍行虎步,精神麵貌上更是不像普通百姓。
“嘖,隱藏的倒是挺深,你是怎麼找到的?”
陸遠之挑了挑眉頭,他以為鷹顯還要一些時日。
“稟陸公,因為他。”鷹顯一揮手,兩個佩寅郎便將一人壓到了陸遠之的麵前。
“哦?”
陸遠之朝著被押的那人臉上看去,一看之下臉上一怔。
“這不孫大人嗎?”
正是京兆府尹孫蓮亭。
看到孫蓮亭的一瞬間,陸遠之有些恍惚。
當初自己初入京中,有過一場牢獄之災,跟這個姓孫的見過一麵。
“正是老夫。”
孫蓮亭淡然一笑,昂首挺胸,絲毫不見臉上有任何的慌張。
“哦?”
陸遠之挑眉,他將目光轉移到鷹顯到了臉上問道:
“具體是怎麼回事?”
“稟陸公……這孫蓮亭當初在京之時投在海公門下……”
鷹顯緩緩的將孫蓮亭怎麼投靠,又怎麼背叛導致大舅下獄的始末。
“嘖,精彩!”
陸遠之聽完之後,讚歎的看向孫蓮亭:
“大舅那麼謹慎的人都能被你騙,看來你果然是個人才。”
“嗬嗬。”孫蓮亭臉上倨傲,淡淡的瞥了一眼陸遠之:
“要殺便殺。”
顯然李禎遭遇不測的消息他已經聽到了。
“嘖!”陸遠之看到他這般表現,臉上浮現出興趣之色。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何反派死於話多了。
娘的,自己手裡四個二,兩張王,看著對麵手裡的那個順子,肯定是要多說上幾句的。
因為他死了,自己就說不了了。
“怎麼?見了本公,因何不跪?”
陸遠之目光平淡,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嗬嗬,國之奸賊不配為我所跪。”
孫蓮亭隻是淡淡的笑著,隻是他目光之中儘是不屑,隻是掃了陸遠之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仿佛多看他一眼便是侮辱了自己的眼睛。
“國賊?”
陸遠之對這個詞嗤之以鼻,他知道跟眼前這人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淡淡的揮手道:
“押進詔獄,秋後問斬,將其家人全都連坐。”
“是!”
鷹顯領命之後,便命人將孫蓮亭押著朝詔獄的方向走過去。
“國公,他們怎麼辦?”
鷹顯小心翼翼的看著陸遠之問。
那幫死士的臉上都跟孫蓮亭差不多:
“嚴刑拷打。”
陸遠之看著這些人,目光緩緩回憶著一道身影。
那是跟著自己的老部下。
名字叫李謹。
正年輕的一個小夥子。
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群死士的手裡。
一群臭老鼠也配殺英雄?
“將佩寅郎所有的刑具全都試一遍,若是能扛住不死的話……”
陸遠之沉吟了一下。
“就怎麼樣?”鷹顯愣了一下。
“就再試一遍。”
陸遠之目光冰冷:
“一直到死為止,但儘量要讓他們多試幾遍,我會讓人請宮中最好的醫師來讓他們在受刑的時候儘量不死。。”
“嘶~”
這不是活閻王嗎……
鷹顯暗吸了一口涼氣。
“是!”
他領命之後便朝著佩寅郎深處走去。
等他走了之後,陸遠之便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看向了某個方向:
“既然小事都處理完了,那也該去找你了。”
他看著的方向正是京中最高的那棟高樓。
恪物司的瞭望台。
……
陸遠之縱身而起,便朝著恪物司的方向飛去。
沒多久他的身子便已經落到了恪物司的門前。
“陸遠之求見。”
陸遠之的聲音很淡。
沒多久,便看到恪物司的大門被人打開。
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陸兄弟!”
宋鈺看到陸遠之後,臉上全是興奮,他直接從裡麵走了出來,邊走便大笑著伸出雙手:
“昨日便聽說你回來,沒想到今天便來找哥哥了!”
“嗯……”
你要這麼理解的話,也行。
陸遠之臉上也露出笑容。
他現在是極少對人笑的。
宋鈺卻是他一見就會笑的人。
在當初的杭州之行中,若不是宋鈺的那把火銃,他已經死了。
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這是救命之恩,此生都忘不了。
“嗬嗬!!”
二人高興的抱在了一起:
“多日不見宋大哥沒少瘦啊!”
陸遠之客套了一句。
“可不是麻!”
宋鈺微微歎了口氣道:
“海尚書的事情我家師妹可沒少找我的事兒。”
“可師父又不允許他出門,她就變著法的跑,爛攤子還得我給她收拾……”
“嗬嗬。”
聽到這話的陸遠之眼角隻是抽搐了一下,便又是狠狠的儲存著瞭望台瞪了眼。
隨後臉上變成笑容道:
“沒事了,今日我跟表姐講清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