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子……”
看了良久之後,陸遠之臉上頗為不解,他看向遲非晚:
“與我當初泡的藥浴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隻是換了三味藥材……”
“嗯,這三味藥材,是我斟酌之後改的,原來的龍須根,無量草,以及寒鋒菜各三錢,有些對衝,我改了之後藥力不僅溫和的多,更有利於身體的吸收。”
遲非晚的臉上浮現出不確定之色:
“隻是一直沒有嘗試過,我也不太確定效果如何。”
“風險有些大的。”陸遠之斟酌了良久提醒遲非晚。
“無妨,有上古人族曆經半生,嘗儘百草,我以身試藥也無妨,大不了就是以後修不了武唄。”
遲非晚對這個看的倒是挺開。
“既然你是如此想法的話,那我也不阻止你……”
陸遠之點頭,他輕輕的拍了拍遲非晚的肩:
“有什麼新奇的東西總要大膽的嘗試才是,若不然人類的文明如何進步?”
“嗯!”
遲非晚聽到陸遠之這樣的話,總感覺有一種被人認同的激動從內心深處浮現而出。
“先不跟你聊了,事不宜遲,你這就準備藥浴用的藥材,我先去尋我夫人。”
陸遠之扔下一句話之後,便朝著自己的正房之中走去。
“好。”
遲非晚點頭之後沒有猶豫,便直接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而去,隨便找了個藥店便抓來了自己藥浴用的藥。
……
“夫君。”
長樂看到陸遠之出現的一瞬間,臉上全是擔憂:
“白妹妹她……”
“無妨。”
陸遠之笑嗬嗬的走上來,輕輕的握住了長樂的手,臉上全是溫柔:
“為夫已經請了醫師而來,施針輔藥之後,便治好了。”
“那就好……”聽到這話之後,長樂鬆了口氣,臉上便已經落下淚來:
“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讓白妹子去……”
“都過去了。”陸遠之看著長樂留下的淚,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這深宅大院之中,總是少不了或明或暗的爭鬥。
他豈能看不出來長樂這是在試探自己,看自己到底因為不因為這件事生氣。
長樂自然是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單純的試探自己罷了。
“我想為清櫻妹子吃素齋……”長樂抿著嘴,自責道:
“再怎麼說,這也怪我……”
“夫人。”陸遠之頭疼的止住了長樂還有再張開的嘴,臉上全是心疼:
“清櫻已經沒事了,你好好修養身子便是,如今你已是身懷六甲,得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啊。”
“嗯,那便等生完之後吧。”
長樂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啊~”陸遠之伸手在長樂的小腦袋之上點了點。
“嗬嗬。”長樂輕笑一聲。
“懷了多久了?”陸遠之看著長樂。
“夫君出征之前懷上的,如今已經是九個月了。”長樂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隨後看著陸遠之道:
“夫君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女都喜歡。”
陸遠之一臉認真,他嚴肅道:
“在為夫這裡,不存在重男輕女,不論男女,以後但凡長大成人,為夫便平衡與他們所有財物。”
“我希望是個男孩。”長樂認真的看著陸遠之道:
“希望他長大了以後能跟夫君一般,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那太累了。”
陸遠之的目光朝著遠處看去:
“女孩兒也好,我希望的我們的孩子,能無憂無慮的成長,幸福的過完一生便好。”
“聽說清櫻妹子懷的就是男嬰……”長樂的臉上帶著委屈道:
“我也要生個男孩兒。”
……
陸遠之嘴角扯了扯。
長樂這姑娘啊……
你說說你,還沒到二十歲的年紀,老跟人玩什麼宅鬥?
話都還沒說兩句,啥東西都已經暴露完了。
遲非晚說白清櫻肚子裡是個男嬰,不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都還沒告訴你,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清櫻那小院兒裡一共不過才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就是你安插過去的人??
也就白清櫻性子清淡,不在乎這些東西,但凡換個人你試試?
不說彆的,當初自己要是一個沒忍住,收了纖靈兒這個魔教的教主。
整個北國公府都不夠你倆人玩的。
不過……
陸遠之並不在意這些東西。
宅鬥……
說到底,不過是一幫娘們在明裡暗裡搞小幫派,搞小江湖而已。
都是家裡的事情罷了。
若真是收了一幫後宮,後宮裡還一片祥和,姐親妹恭的。
陸遠之倒真要懷疑自己身處的這個世界是不是哪個作者寫出來的了……
隻有腦殘才會覺的一幫娘們在一塊能其樂融融。
沒有利益糾紛的時候還好說,有了利益糾紛,彆說其樂融融,不把天掀下來,就是那幫娘們心眼好。
……
“好好好,想生什麼就生什麼。”
陸遠之隻能溺愛的摸了摸長樂頭。
長樂一生雖然榮華富貴,但是也不過是十八歲就嫁給了自己,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他自然隻是寵溺。
按理來說,身為公主,駙馬是不能再找彆的女人的。
但是長樂多懂事兒啊,還是主動讓自己將白清櫻收入家中。
就衝這一點,陸遠之這輩子都不會覺的長樂的思想會出什麼問題。
“咯咯~”長樂看到陸遠之那寵溺的目光,臉上全是笑容。
“好好修養吧,你可彆動了胎氣。”
陸遠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長樂在院子裡轉悠著。
“有夫君在,我不怕。”
長樂恨不得將頭埋在陸遠之的懷裡。
“下人都看著呢。”
陸遠之調笑長樂。
“沒事!他們又不敢亂說。”長樂的臉在陸遠之的懷裡蹭來蹭去。
“嗬嗬。”
陸遠之輕輕的撫摸著長樂的小臉,眼神之中全是滿足之色。
不過片刻之後,陸遠之的一句話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一趟南疆。”
“又要去打仗嗎?”長樂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擔憂。
“不是,是出使。”陸遠之笑了笑繼續道:
“國師吩咐的,讓我自己一個人去。”
“什麼?!”長樂的手瞬間緊緊的握住了陸遠之的衣角,隨後臉上便是止不住的擔憂:
“不行!”
“沒事兒的。”陸遠之笑嗬嗬的摸著長樂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