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大書能代表什麼??”
“海無恙怎麼也不解釋一下??”
“……”
“就是,不會是哄我們玩的吧??”
不少狐疑的目光在亭上的海無恙身上流轉。
不過海無恙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他知道,自己不用開口解釋。
待自己顯露修為之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果不其然,亭中的所有老者驟然起身。
他們不可置信的對視一眼:
“他真成了???”
“我青禾書院又出了一個大儒??!”
“這……”
“天啊!!他才多大??!”
“…………”
幾個大儒瞬間坐不住了,幾道白光一閃。
大儒的身影全都出現在了海無恙的麵前。
“祛沉??你什麼時候突破的??!”
徐善守的臉上帶這潮紅,他的牙齒都有些哆嗦,看著海無恙,臉上全是震驚。
就連院長白褐之也是滿臉驚愕的出現在亭子上,看著迎風而立得海無恙,嘴中說不出話來。
他是親眼見到一年多之前海無恙從六品突破五品的。
這才過了多久??!
“大儒境!!!”
下一刻人群之中也有人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向亭上的海無恙!
“什麼是大儒境??”
有人趕緊問他。
“武夫修煉有境界之分,儒道一途自然也有上下高低,而大儒境……嘶~”那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凝重的看著眾人,隻說了幾個字:
“與亭中眾儒不分上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後,陡然然爆發出嘩然之聲:
“這……真的假的??”
“騙你作甚??!而且儒道的大儒之境更為難得,需要在心境上做出突破方才進階,多少老學者,一生都不及其要?!”
“玄乎的很!!”
“怎麼了?”
“我是說海氏一門所有人都玄乎的很!這海無恙今年才多大,便已經能與眾大儒一般無二,若是等他到了眾大儒一般的年紀,那豈不……”
話沒有說完。
但所有人都聽得明白其言論之中的意思!
……
亭上,海無恙看到徐善守的表情以及白褐之之後,淡淡的對著這些大儒行了一禮,笑道:
“隨我家大兄遠征,也不是全無收獲。”
“好啊!!哈哈!好樣的!!我青禾書院能出一個海無恙,便足以在整個青史之中供他人敬仰了!!”
“哈哈哈哈!好!!”
良久之後,眾大儒對視一眼,紛紛仰頭大笑。
看到這一幕。
無人敢在對海無恙有任何的懷疑。
沒看到那幾個大儒的笑聲之爽朗嗎??
“爾等可還有異議?”
海無恙的目光則是放在了亭前的那一百多個學子身上。
“他們還敢有異議??誰有異議便是他有眼無珠,不配來我青禾書院學習進修!”
徐善守眼睛一瞪,聲音帶著毋庸置疑。
這話說的不假,伱來青禾書院就是來修儒道的。
連大儒之境的強者都分不清楚,那你來乾什麼??
剩下的那一百多個學子全都愣愣的看著亭上的海無恙。
如同在看天神一般。
他們來青禾書院為的便是修習儒道一脈。
自然在來之前便做過功課,知道人需要經曆什麼才能成為大儒。
鐵一般的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懷疑什麼。
“學生心悅誠服。”
崔道陵對著海無恙的身子深深的行了一禮:
“能成大儒者無一不是曆經百世劫難,學生佩服。”
“嗬嗬。”
看到崔道陵這種心服口服的表現,海無恙笑了笑,他緩緩道:
“汝切好好努力,向吾之道,未嘗不能成就大儒!”
聲音之溫暖,讓人不由對其增添無數好感。
“學生謹記。”
崔道陵是真的服了。
大儒之境,古往今來總共才有多少?
“還請老師出題。”
一百多個學子紛紛對視一眼後,便齊齊的朝著海無恙行禮。
聲音整齊,在全場所有人都聽的見。
“嗬嗬。”
海無恙緩緩點頭,對著白褐之那幾個大儒行一禮後道:
“還請幾位座師稍等,學生先去做考官。”
“嗯,去吧。”
徐善守看海無恙的眼神要多溫柔有多溫柔,隻恨他海無恙不是自己的兒子。
海無恙正要躍下亭子,卻聽到一道凝重之音。
“稍等。”白褐之看向海無恙。
海無恙一愣,停下腳步,疑惑問道:“怎麼了老師?”
白褐之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既然已得大儒,那定然是過了問心一關,你的問心感悟,是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大儒也都全是好奇之色。
看向迎風而立的海無恙問道:
“是啊,問心一道極為重要,此語甚至與你以後的儒道之路有關,可方便說來聽聽?”
徐善守看著海無恙,眼中滿滿的都是求知欲。
“自然方便。”
海無恙輕輕笑了一聲,他的目光朝著作為席上的陸遠之看了過去,稍稍解釋了一下:
“學生當日感悟突破大儒,其實是聽了自家大兄的教授,問心之語並不重要,重要的卻是大兄那句提點。”
“哦?”
聽到這話,大儒們心中的好奇愈發重了,他們對視一眼,隨後看著海無恙問道:
“什麼提點居然能有如此之效?”
亭子離亭前的學子並不算遠,所以他們也能聽見幾句。
聽到這裡的時候,那些學子也都將目光放在了海無恙的身上。
全是好奇之色。
“嗬嗬。”
海無恙輕笑一聲,隨後轉過身,背對著眾大儒。
目光看向坐在座位上的觀眾們,還有亭前的學子們,聲音緩緩響起: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