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利行大王?”
“他怎麼也來了?”
“哈哈,這下有好戲看嘍!”
“聽聞利利行大王最尊重佛門之人,眼前這個北雍的使者如此挑釁玄殊菩薩,恐怕是要被說上一頓的。”
“弄不好可能都要出手教訓他一頓了……”
“看吧,我就說今天有好戲看了。”
“…………”
觀眾們自然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他們津津有味的朝台上看去。
今天來隻是想聽一聽佛法,卻沒想到居然還能有意外之喜……
“貧僧見過利利行大王。”
看到利利行出場,玄殊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他緩緩站起了身子,對著利利行施了一道佛禮。
“不必多禮。”
利利行那極醜的臉上擠出一抹自以為柔和的笑意。
卻是獠牙橫生,讓人生畏。
今天一人接著一個人的出場,讓整條街上都十分的熱鬨。
陸遠之隻是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現在的他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南疆的猝生首領就是在坐等大雍使團與玄殊菩薩誰能在今日更為出彩。
因為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自己不出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這正合他意。
他正想要出手試探一下,眼前這個玄殊菩薩的實力。
此時的台上,鷹顯死死的看著眼前的玄殊菩薩,聲音極冷道:
“目中無人!”
“嗬嗬。”
玄殊已經懶得再多說什麼了,畢竟現在的民意在他這邊,君不見街上的人已經有不少對鷹顯冷嘲熱諷了。
隻是他聽不懂南疆之語,不了解罷了。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本公有沒有這個資格請玄殊菩薩賜教一番?”
陸遠之的緩緩的從座位之上站起來,他的目光朝鷹顯看了過去,對其緩緩點了點頭。
鷹顯看到之後,感應到這是讓自己下台的命令,隻是又狠狠的看了一眼玄殊之後,放下一句狠話,便朝著台下一躍而下。
看著他躍下講台,陸遠之的身影緩緩的飄然而上。
看到他出場,台下所有的觀眾全都愣住。
“他是誰?”
“不知道。”
“看著好年輕啊!”
“據說是本次北雍使團的首領。”
“這麼小?”
“是啊……”
“…………”
不少人都對陸遠之皺起了眉,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疑惑,對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人有些不解。
陸遠之對於這些懷疑的話置之不理,隻是站在台上,立於玄殊菩薩的對麵,淡淡的看著他。
看到他出場,第一個露出笑容的,正是樓閣之上的猝生首領。
他那粗獷的臉上咧嘴一笑,看著陸遠之站在那裡,他哈哈一笑,聲音直接傳入了場中:
“若是三軍陣前斬落妖皇的陸遠之都沒有資格,那現在整個場中所有人都沒有資格了!”
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豪邁。
聽到這話,全場瞬間安靜了一瞬。
隨後便是所有的南疆之人不可思議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陣斬妖皇???!”
“真的假的??!”
“就他??看著頂多十幾二十歲的樣子啊!!”
“這也太誇張了吧??!”
“……”
南疆之人聽到猝生的話之後,全都懵了。
彆人他們不清楚,名滿天下的無麵妖皇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要知道,無麵妖皇在九州的名氣絲毫不比大雍的國師差。
都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而且最重要的是陸遠之看上去才多大??
聽到周圍之人的驚歎之聲,禮部侍郎王顯平與達但兩個人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濃濃的驕傲之色。
他們揚起了頭。
這個年輕人正是我們的首領!
牛逼不?!!
仿佛站在台上被萬眾矚目的是他們一般。
與有榮焉的感覺實在是太爽。
爽的他們甚至有些無法自拔。
陸遠之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玄殊淡淡道:
“你應該聽說過本公的名號。”
玄殊看到陸遠之出現的那一刻,臉上的溫和之色便緩緩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凝重,他先是對著陸遠之行了一禮,聲音帶著嚴肅道:
“北國公的名號早已經傳邊大陸,貧僧自然是聽過。”
“那便行。”
聽到這話之後,陸遠之伸手一招,一柄窄刀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正要向菩薩討教一番。”
“施主且慢。”
看到陸遠之如此著急,玄殊菩薩並沒有立刻接招,而是對他又行了一禮看著他緩緩問道:
“今日貧僧還有幾個問題要問施主,不知道施主可方便回答?”
“若是施主能為貧僧解惑,今日一切便都隨施主。”
嗯?
陸遠之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要戰就戰,不戰就認輸,哪來這麼多曲曲饒饒?
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淡淡道:
“且說來聽聽。”
聽到這話,玄殊的臉上不可察覺的鬆了口氣,他凝重的看著陸遠之,聲音之中的柔和又浮現出來:
“不知道我佛佛子在大雍如何了?”
“好的很。”
陸遠之看著他道:“佛子映塵大師乃是本公的好友,在大雍自然無人會為難他。”
聽到這話,玄殊的目光之中閃過一道陰沉,很快便被他轉化為笑容:
“阿彌陀佛,那便好。”
隨後他的那柔和的丹鳳眼注視著陸遠之又問了一句:
“貧僧那不器的師弟曾入大雍,法號賢殊,不知道施主可曾見過?”
賢殊?
陸遠之輕輕挑眉,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見過。”
“哦?”玄殊眼睛輕輕一亮,看著陸遠之聲音之中帶著期待:
“他可還安好?”
“嗯,挺好的,死的時候本公特意為他保留的全屍。”
陸遠之一臉認真的點頭。
“那就……什麼?!!”
玄殊猛的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遠之。